“我看你是三溪的,我妹夫也是三溪的,那里的臊子莜面挺好吃,香得很。”
严丹奇没接话。
封化安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你啊,等出来以后,可别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钱不钱的先不说。”
“小偷小摸这种事,将来传出去多丢人。”
“不像你说你冲动、跟人打架、因感情用事,谁都有糊涂的时候。”
“可偷东西这事儿……”
“说到底,不就是缺钱嘛?”
“不缺钱谁闲着没事去当小偷?”
严丹奇眉头一皱,脸色变得很难看。
封化安故意强调那几个关键词。
严丹奇是个技术型的罪犯,封化安知道哪些词会戳中他的痛点。
对方显然不是为了钱。
也不是为了卖钱去偷东西。
能在青研连年获得最佳员工、总裁认可奖,现在却被贴上了偷鸡摸狗的标签,封化安能感受到严丹奇心中的不甘。
他趁势而为,再次转移话题。
“出来后多回老家看看爸妈,两位老人不容易。”
“你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吧?”
“出门在外,我们都是用陪伴父母的时间去奋斗。”
“但是,赚钱得走正路。”
“你爸妈要是知道你靠小偷小摸来钱,他们会怎么想?”
“以前我抓过一个偷保险箱的贼。”
“他爸妈来看他的时候,一直追问。”
“说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为啥要走这条路?”
“结果弄得老两口生病了,儿子在监狱里,没人陪他们看病。”
封化安停了停。
“算了,不说那些了。”
“我今晚来,就是最后再跟你确认一下那两起盗窃案的情况。”
“如果你没啥想说的,那两起盗窃案就到此结束。”
“咱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就像你自己说的,不就是偷东西嘛,盗窃案而已。”
严丹奇没说话。
封化安从他脸上读出了内心的动摇。
双方僵持了半分钟。
封化安合上桌上的本子,起身往外走。
“行,就这样吧。”
严丹奇看着封化安坚决要走,嘴角抽搐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