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开始拆解桌上的牛皮纸。
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盒子。
盒中是一根棒球棍。
棒球棍擦拭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包浆了。
它如同艺术品般摆放在精致的长方形盒子里。
高飞用手抚摸着盒子,缓缓开口。
“当我们发现你涉嫌谋杀柯华云的线索后,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根据你过去的犯罪模式,你惯于恩威并施,对受害者反复折磨,进行洗脑和精神摧残。。。这表明你有严重的自我认知障碍和表演型犯罪人格。”
“将当年杀害柯华云的凶器保留至今,是最好的证明。”
“你会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把它放在柯华云的办公室内。”
“你享受这种杀人还能堂而皇之地展示凶器,甚至邀请他人参观的扭曲快感。”
“凶器和你的收藏品一起摆放,你得意洋洋地讲述每个藏品的来历,包括这根棒球棍。”
“每次提到这根棒球棍,你的内心都会感到满足,那种满足源于你的自卑。”
“源于你并不杰出,却觊觎柯氏继承人位置的自卑。”
“如果我没猜错,你甚至让华玉馨母女见识过这根棒球棍。”
“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正是这根棒球棍杀死了柯华云。”
“但这正是你想要的效果,就像你派人对木齐帆的母亲做那些事,并安排他亲眼见证,而木齐帆却毫不知情。”
“这与你将杀害柯华云的凶器展示给母女俩是一个道理。”
“你把这样的行为当作乐趣,享受这种践踏他人尊严的快感。”
“单纯的杀人已无法宣泄你的自卑,所以你离开青研后,将这根棒球棍藏在了柯华云办公室的通风管道里。”
“伤害了别人,还在受害者生前常待的地方留下残忍的印记,对死者不敬也能让你感到快活。”
“这就像你接手青研后,非要用柯华云生前的办公室,心里想法是一样的。”
“坐在你哥哥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时,你那时肯定觉得特别得意。”
“你无法凭自己的能力赢过哥哥,所以你觉得,杀了他,甚至在他死后还能‘羞辱’他,比战胜活着的他更让你满足。”
“或许闲暇时候,你还会拿起这根棒球棍,在办公室里挥几下。”
“每次在柯华云的办公室挥舞球棒,就是你最开心的时刻,对不对?”
柯乘风依旧沉默不语。
但高飞能感觉到他心中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既有认同,又夹杂着困惑,就像柯乘风在纳闷高飞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