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得和被单能融成一体的玉手一直发抖,碰到碗的底座还在抖,导致那碗仿佛到她手里就会直接打翻,陈西诗无助地咬住嘴唇。
萧晔眼底闪过笑意,慢条斯理地将搅了搅勺子,“身体还没好利索,我来喂你吧,这是我第一次喂人,也挺紧张的。”
唇被抵了一勺子粥,温热的,不烫,陈西诗缓缓张开嘴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萧晔,咽下一口粥后,又来第二勺,窗帘被风chuī起,一丝丝阳光投she进来,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形成一个光圈,远远的,看上去那样的温馨。
一碗粥在萧晔的帮助下咽了下去,刚喝饱,眼皮有点重,萧晔收碗,“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我能救你回来,就不会让你出事。”
是的,她需要再睡一会,陈西诗点点头,拉着被子,眼神则依然看着萧晔,萧晔仿佛知道她的意思,唇边泄露一丝笑意,真是够警惕的啊,“我出去了。”
说着,萧晔捧着碗开门,出去。
再次醒来,是夜晚,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浅然的呼吸,风chuī进来,窗帘在窗户上啪啦啪嗒,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软绵绵的身体像是拧gān水的水绵,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摸黑打开chuáng头灯。
顺着昏暗的光线出了房间。
“陈小姐,你醒了?”外头光
线明亮,在客厅看电视的保姆听到脚步声转头,见陈西诗脸色苍白,急忙起身走到她旁边扶住她,“肚子饿吗?厨房里熬有粥。”
“麻烦你了。”肚子确实有点饿,身体发虚,估计也有因为饿的原因。
“不麻烦,萧先生让我好好照顾你来着。”说着保姆把陈西诗扶到沙发上坐下,顺手关了电视进了厨房。
陈西诗靠在沙发上,心想,那男人姓萧?她没认识姓萧的,可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做好事的人,不知他是不是有目的?这么一想,陈西诗又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
正胡思乱想当中。
保姆热好粥,端到她跟前,“陈小姐,有点烫,要不要我喂你?”
喂?不由地联想到萧姓的男人喂她的一幕,他有双微挑的丹凤眼,看着她时,如水一般,却有几分戏谑,当时她混沌沌的,感受不是很多,但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太亲密了。
“陈小姐?……”保姆又喊了一声。
“哎,不好意思,我自己吃就好了。”说着陈西诗接过保姆手里的粥,在元家只有她伺候别人的份,哪里还让别人来喂她,想到元家,心口就一阵发疼,她紧靠在沙发后背上,低头小心地喝着粥。
林宝玉坐在她身边,眼睛在陈西诗身上打量,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如出水芙蓉似的,她书读得少,也就只会出水芙蓉四个字。
“陈小姐,我叫林宝玉,你叫我林姨就好,我是萧先生从家政中心聘请过来的,主要负责照顾你,有什么想吃的你就跟我说,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可以提前跟我说,我联系司机来接你。”
“嗯,谢谢林姨。”陈西诗抽空应道,碗里的粥见底了。
林宝玉接过她的碗,“还要再吃点吗?”陈西诗摇头,“不要了。”稍等了一会她才想起来,为何林姨知道她姓陈?
那么意味着,姓萧的男子知道她是谁,在元家门口把她带回来的,又知道她是谁,然后她离婚的原因。
陈西诗心口压得喘不过气来,背负出轨的名声是多么难听的,就算只是寻常人家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臭名啊,更何况是元家这样的家庭,一想到萧姓男子知道她是因为出轨而被元家赶出来的,她就觉得天旋地转,无处可逃。
“陈小姐,你怎么了?”林姨洗好碗出来,见陈西诗一脸痛苦地靠在沙发上,心里咯噔一下,萧晔临走之前叫她一定要好好照顾想陈西诗。
“林姨,萧先生全名叫什么?”
“萧先生?”林姨想了一会,坐到陈西诗身边,“好像是叫萧晔吧,那个字不好读,陈小姐,别想太多,你身体还没好,一定要养好身体。”
“萧晔?”陈西诗想破了头脑也想不出她有认识这么一个人,说实话,结婚两年来她就宛如被关进一个大牢笼里,每天抬头不是见到慕容月就是元千惠,再来就是儿子和女佣,另外就是她天天祈盼的丈夫元项,生活圈小到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