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在康熙面前都敢走神,该说不说不愧是个混不吝的,不过还好八阿哥知道胤禟的德行,轻声就重复了康熙的疑问。
其他人也不在意,康熙本人也习惯了老九的不着调,耐着性子等老八给胤禟说完。
这时候太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同时还不忘跟几个兄弟确认。
太子胤礽:“汗阿玛,胤禟拿的应该是阿芙蓉,就是您在之前就从传教士那里得来的孝敬。这不,这回去九弟开的那家酒楼聚会,底下人知道儿子也在,就给献上来的。”
老十胤礻我:“对对对!汗阿玛,这东西一点也不好闻,西洋传教士怎么把这种东西献给您??”
十四阿哥胤祯:“是不是西洋人看不起我们大清?汗阿玛,让儿臣带兵出去灭了他们!”
小十四其他记得的不多,但是弘景说西洋人不怀好意还是记得的,他直来直往惯了,除了真的不能说的,就直接把自己心底深处的念头囔囔出来。
别提了,他可羡慕大哥了,不用待在书房里,可以在军营里骑马练兵。
康熙的神色在听到传教士的时候微微有些变化,但是在听到阿芙蓉的时候又掩了下去,也不让胤禟把东西带上来了,脸上也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嫌弃。
康熙:“这阿芙蓉没什么稀奇的,微量可入药,也可以做到麻醉的效果,但是后遗症比较大。你们几个,可不要随便服用这东西,不然,朕可要撸了你们以后的爵位。”
这么严重?
除了太子,其他几人都有些心惊,太子是知道的,康熙主要是单纯嫌弃这玩意不好看,味道也难闻,就算是入药,他也不喜,只不过东西是传教士献上来的,也不好拂了远道而来客人的面子,还要安抚一下给些赏赐。
老大有些狐疑,弘景之前心中那是信誓旦旦的肯定了这玩意的害处,没道理汗阿玛一点儿也不清楚,他们平日里的课业里,早在几年前就被康熙增加过部分西洋那边的学科,只不过只能算是旁门左道类,康熙也只是让他们大概对此有个了解,并不精通罢了。
更深沉次的知识康熙没有放出来给他们看过,太子和老八老九倒是有过兴趣,但是都不了了之。
太子更多的是好奇外面不同的国情世界,毕竟胤礽除了在康熙出巡的时候可以跟着一起出去逛逛,不然他算是完完全全在紫禁城长大的,身为储君,也没有办法到处走动,行走坐卧甚至比不得外放的官员自由,也就能苟出宫建府的几个兄弟稍微自由了点。
没办法,他们虽然是皇子阿哥,满清之下的旗人也是不允许外出走动的,几乎是被圈在整个京城内城里,民人,也就是大部分汉人分布在京城外城,分散开去。
老三胤祉:“汗阿玛,阿芙蓉,不,儿臣记得您之前给它起了个福寿膏的诨名儿,是有什么说法吗?儿子看它黑乎乎脏兮兮的,怎么跟福寿扯上关系了呢?”
说话的是平日里喜欢翻书的三阿哥胤祉,在他看来,这像是两种事物,不能混为一谈。
康熙闻言哂笑了一声,开口的语气里都带着些无可奈何。
康熙:“这可不是朕给起的,看来老三你书读的还不够。”
康熙也是用过一次阿芙蓉的,当然是在太医院试毒之后,这阿芙蓉是会让人有种飘飘乎不知所以然的感觉,容易麻醉神经、缓松精神,但是太不可靠,在康熙看来算是无用之物。
这种会让他丧失警惕性的东西,只在康熙用了一次之后便束之高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