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之上,确实有很难逾越的差距鸿沟,可是在刀剑兵器上,同样也有。
玄月是遇强则强的灵器,再加上这些日子纪云舒一直勤学先生教的刀法,一日不曾懈怠。
虽然比不得越境杀人,但是越一个台阶,还不算是什么难事。
李先生看着她杀了瑾宣,也瞧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招了招手,示意纪云舒跟上。
至于那巷子里的尸体,自有人去收拾,也用不着他们费心思。
这条巷子接近学堂,所以不过是转眼之间,他们就已经在学堂内院了。
纪云舒一声不吭的走在李先生的身后,也不敢说话,直到停在了院子里那块写着道字的石头面前。
他说,“刚才,你犹豫了。”
纪云舒没有否认,“是的。”
李先生:“为什么?”
她如实回答,“先生曾经说过,杀人解决不了问题。”
李先生:“那为什么还是杀了他?”
纪云舒:“今日若是不杀他,只会给我自己留后患,毕竟,他本意是来杀我的。”
李先生的话里听不出有责怪她的意思,倒更像是一种提醒,“杀你,其实也不是他的意思,他是奉命行事。”
纪云舒想了下,“浊清?”
李先生不屑的哼了声,“那个老东西啊,像个老怪物似的,如今已经是半步神游了,虽然还是远远比不上我,但你不是他的对手。”
纪云舒不怕,“先生不是说过,我将来或许有希望可以和他一战。”
要说这少年人心气儿就是大,刚杀了一个同是逍遥天境的人,现在就敢想去打半步神游了。
李先生没好气的给她脑袋上砸了个暴栗,“你啊,都被他们几个给带坏了,以前多乖一个孩子。”
纪云舒捂着头,委委屈屈的,“以前也没有人想要杀我,先生,如今我家可以说她四面楚歌了,我就是不想打也得打了。”
李先生:“我说的是将来,而且还是有希望,那你现在有吗?”
纪云舒:“给我点时间,我相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