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间,韩江雪漆黑寒冷的眼眸盯着王教授,“是你拔的针?”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席卷王教授全身,寒光乍现的眼神仿佛锋利冰冷的手术刀,刺进他的皮肤,直至骨头。
王教授咽了咽喉咙,心虚道,“什么拔针不拔针的,我早就说了,是你的方案有问题,血液净化死亡率极高,我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懂什么?如果等专家过来会诊,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危急情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家属交代。”
十几分钟前,他看生命体征都恢复正常了,就拔掉了陈阳身上的针。
哪里想到竟然会导致病情加重。
这要是让陈家知道,医学界怕是再无他的立足之地了。
先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个丫头身上再说。
他就不相信,在他和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之间,陈家人会选择相信后者。
韩江雪眯起眼睛,眼底迸发出骇人的杀气,凉薄道,“滚出去。”
行医者,最忌自负。
还是国际医学组织的专家?
呵呵。
是砖家吧。
俩人的争吵引来了张添颂和陈朗。
王教授看到进来的几人,心中警铃大作,虚张声势道,“你叫谁滚出去?是你非要冒这个险,现在人都要被你治死了,还要拉着大家一起倒霉。”
“你他妈说什么?”陈朗红着眼抓着王教授领子。
张添颂刚在路上听到韩江雪和护土的对话,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阴沉着脸,看向被陈朗攥着领子的王教授,语气冰冷彻骨,“所以是不是你拔掉的针?”
“张少,都是这个丫头片子,不知道从哪儿学了点江湖行骗的本事,才导致陈小姐现在命悬一线,根本不是拔不拔针的关系……啊。”
王教授被陈朗一拳揍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目光阴鸷的陈朗。
从医几十年,走到哪儿不是被人高高在上奉承着。
张添颂眯起寒凉的眼眸,眼底寒光乍现,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王教授就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沉声道,“滚出去。”
身为一名医生,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想着救治患者,而是绞尽脑汁想要摆脱干系。
哼,平日里真是将他抬得太高了,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
其他几位医生知道这下是捅出大篓子了,都没人敢吱声,埋头抢救患者。
王教授正愁这烫手的山芋没地儿扔,站起身痛心疾首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拍了拍白大褂,大步朝外走去。
刚出门,张东就带着人堵在门日,面无表情道,“王教授,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