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保证等我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不然,我亲自拿你和冥祭实验。”
男人半垂着眼眸,不敢对上韩江雪的眸子,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
“当然,我家主子向来说话算话。”
男人还递了把刀过来,“韩小姐,珍重。”
韩江雪看都没看一眼那把刀,
“不必了,用不惯黑焰的脏东西。他们少一根汗毛,我拿这把刀了结你的命。”
女生说的认真,但在男人的眼里,只当是她在嘴硬放狠话。
也当是她最后的遗言。
毕竟,还从未有人活着走出下面的斗兽场。
就算韩江雪能留着一条命出去,在黑焰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被她要了命?
嗤之以鼻的站上直通电梯,率先去了对面等待。
与其说等待,不如说等着看活生生的生命,怎么被下面那群猛兽撕咬成多瓣。
与此同时,室内。
韩江雪和冥祭下属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落到了几人的耳朵里。
韩景山墨黑深沉的眸子染着浓浓的寒意,瞪着前面主位上的疯子,
“冥祭!你疯了!你这个畜生!有什么恩怨你冲我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女儿?!”
温念辞眸底腥红一片,对着大屏幕的位置歇斯底里就是一通吼,
“小雪,不许去!不许去!易雄你不得好死!你敢让小雪下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韩江雪会不会听到,但总是期盼着既然韩江雪的话他们能听到,那他们的话是不是韩江雪也能听到一点?
韩辰奕不断的在椅子上挣扎,红着眼睛,“你这个疯子!”
冥祭好像对于他们这无能为力的模样格外觉得赏心悦目,又是一阵几近癫狂的笑。
随后起身,踱步到温念辞身边,缓缓摘下自已脸上的面具,露出那道狰狞可怖的疤。
掐着温念辞的下颚,迫使她对着他的脸,双眸阴鸷,
“别喊了,你的小雪她听不到!”
“温念辞,我是疯子!我是被你和韩景山给逼疯的!这道疤还记得吗?温念辞,你毁了我的脸,不如,我就让你的女儿在斗兽场少条胳膊或者断条腿如何?”
“反正待会儿你也要知道,不妨现在就告诉你,那个斗兽场里,有二十几头狼,我一手养大的,饿了好多天了,你说,韩江雪还有命或者走出那儿吗哈哈哈哈哈哈……”
温念辞感觉自已全身的血液都凉了,闭了闭眼,深感无力,
“十九年前绑走小雪,迫使我们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你还不够吗?”
男人还在笑,温念辞只好放缓语调,换了思路劝说,
“好,我给你偿命,想杀了我还是将我扔进斗兽场随你便,你脸上的疤是我刺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只管冲我来,放过我的女儿。”
旁边韩景山挣扎了下身上箍的死死的铁链,冷沉出声,
“念辞,不许胡说,你和女儿都不能出事!冥祭,当年是我开枪杀的你,有什么仇冲我来,别伤害念辞和小雪。”
冥祭仿佛听不见韩景山说话似的,自韩自的盯着温念辞的那张巴掌脸。
阴鸷的眸子里逐渐多出贪婪的神色,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没有看的,都一次性补回来似的。
韩辰奕眼看着温念辞的脸已经被掐到通红,怒吼出声,
“够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放开我妈!当年就是你绑架小雪,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闻言,冥祭终于有所松动。
松开温念辞的下颚,反手就扇了韩辰奕一巴掌,
“可真是烦透了,别顶着你那张和韩景山极其相像的脸开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