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谢姨娘,沈云远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你说谢姨娘从宫里出来之后拿了这封信交给你,谢姨娘为什么会去宫里?”
“奴才听说是因为宫里有人召了谢姨娘去叙旧,但是奴才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只知道谢姨娘接到消息之后格外的欣喜。”
能够让谢姨娘如此兴奋还在宫里的说要叙旧的人,除了他们家寻竹还能有谁呢?
意识到手上这封信是他媳妇给他写的,沈云远看这封信的眼神都火热了起来,“谢姨娘你把这封信交给你的时候,还有说些其他的什么吗?”
送信的奴才眼神迷茫,“没有了吧,奴才不记得了。”
“好,你在外稍等一会儿,我写封信你再带回去。”
“是。”
沈云远坐到到了桌子之后,动作快速却很小心的拆开了谢寻竹寄给他的信。
信里写了不少东西,字迹还是和之前一样,丑的很有特色,一眼就能让他认出来这是谢寻竹写的。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来,谢寻竹趴在桌子上,俯下身子认真写这封信的样子。
信还没有看,嘴角就已经先勾了起来。
‘这封信送到边关,想必也是三天之后了,不知道你在边关过的怎么样?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住进了宫里的景逸轩,你应该知道,皇后替我安排了下人照顾我,每日的三餐也有专人负责,虽然不如在江南的日子过的悠闲,却也格外的闲适。’
‘听说边关的战争很是频繁,你一定要多加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在宫里等着你来接我,纵使知道你武艺不凡,心中还是会忍不住担忧,不知道边关的伙食,还有生活条件怎么样?’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望君安好。’
沈云远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封信上了,这些天来的紧张和焦虑在这短短几句话上化为了无形。
知道她在宫里过的一切安好沈云远就放心了,景逸轩他确实知道,毕竟在宫里长了十几年,皇兄竟然会把这个地方赐给寻竹想必也只是准备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沈云远提笔就开始写回信。
他不希望谢寻竹在京都,整天因为他而担忧,就只写了一些好的,像是战事的残酷和他最近的状况一点都没有交代。
吃惯了谢寻竹做的东西,再吃边关粗野的烤肉确实有些吃不惯,他最近还有些许的水土不服,但是这些都没有必要和寻竹说,时间长了他自然会适应的。
吹了吹半干的墨迹,沈云远小心的折进信封交给了送信的下人。
“一定要亲手交给谢姨娘,中途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
因为要来回的送信,谢巧儿这段时间一直在频繁的进宫,每次带都要待上一个下午。
这些事情自然被汇报给了皇后,但是皇后只因为是谢寻竹一人呆在宫中心中苦闷,在宫中又没有熟识,想要找人聊天说话罢了。
直到周浅容来了皇后宫中。
两家家里有些联系,皇后对于周浅容还是有很高的好感的,两人聊天倒也分外愉悦。
身为两人共同的敌人,谢寻竹是他们两个之间不可避免的话题。
周浅容有意无意的提起,“说起来,每一次谢姨娘从宫中回来的时候,都要再偷偷摸摸的出门一趟,不知道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