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远无法,冲上去就打了慕青子一拳:“冷静些!你是要毁了她们二人的名声吗!?”语气中藏着着急和愠怒。
慕青子一怔,动作也停了下来:“何出此言?”
“她们为女子,浸水之后衣物贴身,男子本就不便救助,只能等通晓水性的女子来,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着急的冲上去,难道是想逼着她们主仆二人嫁你不成!”
沈云远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此刻也是气很了。
慕青子看了看明显失力已经开始向下沉的谢寻竹和珊瑚,又巡视了一番看热闹的众人,眼眶通红,口腔中都有了些血味,却只能向沈云远咆哮:“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看着她们去死吗!?”
“等,只能等!”沈云远死死的看着谢寻竹。
这条河水平时用处不多,也不深,两米多罢了,但是对于谢寻竹和珊瑚来说,却足矣灭顶。
“寻竹莫怕,姑姑来了!快下去救人啊”人还未至,压抑不住的哭腔便传到了桥边。
谢巧儿美目含泪的上了桥,催促身旁的婆子下去,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小厮。
婆子通晓水性,当即带着二三人下了水,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快要沉底的谢寻竹和珊瑚通通救了上来。
此刻周浅容母女连带着太夫才赶上来。
可怜老大夫一把年纪还要这么赶路。
谢寻竹被谢巧儿抱着,身上披着谢巧儿细心带过来的锦被,身旁围着大夫。
珊瑚却只是被谢巧儿身旁的婆子拉扯着。
谢巧儿声音哽咽:“我愿意出三十文钱,想要找个近些的住处歇息片刻,不知谁愿通融几分?”
三十文钱可抵得上寻常人家七天的花销了,而且只是歇息片刻,谁家还缺那么一个屋子,这不是白捡的钱吗?
当即争抢起来。
“去我家,我家距离此处不过千米之距!”
“你那千里也好意思说出来?来我家,不过百米,一下桥便是!”
“我家地方大,屋子也干净,来我家吧!”
……
吵吵嚷嚷之间,谢巧儿选了一处最近的住所,带着一群人乌泱泱进了人家的门。
一众男子在外候着,谢巧儿带着昏迷的谢寻竹和大夫就直奔房间。
大家都围着谢寻竹四处忙活,珊瑚却只被安置到了柴房,随意被差遣的一个婆子来照顾珊瑚,谨防着珊瑚撑不过去。
实际上,在众人看来,一个丫鬟罢了,连累自家主子差点溺水,说出去都没人喊冤的。
若不是顾及谢巧儿的颜面,怕是连个婆子都没有。
估摸着只有谢寻竹被大夫诊治完,没什么事,才能轮得到珊瑚看大夫。
慕青子和沈云远只能在院子里干着急,沈云远关心谢寻竹的情况,对珊瑚也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慕青子有心想帮珊瑚,但身旁全是男子,只好逮着亲近些的沈云远寻求帮助。
“寻竹有大夫照顾着,珊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