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扎了。。。”她在哭,也在喘息。
男人咬着她脖颈,脸埋在一团乌发里。
死死地圈禁她。
无处遁逃。
纪杳仰头,一度溺毙。
皮带扣支起的坚硬弧度,抵住她,一秒比一秒膨胀,勃发,她一僵。
霍时渡一动不动。
她咬着指甲,望向客厅。
墙壁上,挂了她的巨幅照片。
是18岁的演出照。
那次,霍夫人陪霍淮康去外市开会,她去另一座城市比赛,结束后,霍时渡在艺术礼堂大门接她。
她穿着唐装,盘了发髻,跑下台阶,裙摆长,绊了一跤,霍时渡搂住她,她摔在他怀里。
纪杳和他之间的‘初抱’。
七月,日头晒,晕花了妆,她发肤浮着胭脂水粉的香气,霍时渡原本等得不耐烦,许是她笑得娇憨,又许是一阵暗香来,他心软了,递给她一瓶水,“拿奖了吗。”
她丧气,“银奖。”
“千年老二。”霍时渡闷笑。
纪杳拿了无数个银奖,卧室里,一柜子的‘白奖杯’,他调侃她是‘小银匠’。
“演少妇?”他打量。
她不乐意了,“演杨玉环。。。你不认识?”
“杨姨么,认识。”霍时渡五分的认真,五分的敷衍。
“你喊杨姨?”纪杳则是十分的诧异,“杨玉环的丈夫是李隆基。。。霍阿姨的娘家祖宗?”
“杨姨是乌江胡同卖桂花糕的,排行老三,叫玉环,我外公常吃。”霍时渡笑出声。
纪杳不搭腔,上车。
他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瞟她,“四大美人之一,是不是?”
瞧她仍旧不搭腔,霍时渡哄了一句,“你符合。”旋即,又嘴欠补了一句,“身材珠圆玉润,一样肥,一样美。”
高三那年,霍夫人天天催她吃营养,她复习功课至凌晨,保姆的宵夜准备了两顿,她有一百多斤,跳舞的女孩们纤细瘦弱,一同台,衬得她丰腴,加上未褪的婴儿肥,霍时渡总是打趣她,欺负她。
“哥哥。。。”她回过神,亦是一动不动,“你好了吗。”
霍时渡平复着欲望,覆住她胸口的双手缓缓下移,握住她手。
纪杳发现他无名指的婚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