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握紧了被子,“是您进屋了吗。”
“我去院子检查门窗了,没进您屋子。”
她下床,匆匆开门,“可是。。。”
“我一直在天台抽烟。”
霍时渡伫立在走廊尽头,叼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开口,“是你噩梦了。”
他在。
自然无人敢擅闯了。
“你也没睡。”
“不困。”
“明天,几点航班?”
“十一点。”烟雾熏缭,他一张脸混混沌沌,不清不楚。
“哥哥出差顺利。”纪杳乖巧。
“不和我闹了,不兴师问罪了?”霍时渡不罢休,“胳膊肘外拐的白眼狼。”
风和灯在晃。
一片幽暗。
他摁灭了烟,“下不为例。”
纪杳退回房间。
站在镜子前,抚摸唇瓣。
触感如此真实。
空气中,一股微不可察的男香。
不属于她的香味。
却清冽,熟悉。
是噩梦吗?
翌日。
一早,霍时渡拖着行李箱下楼。
何姨在餐厅摆盘,“我煮了芥菜馄饨和烧麦,您尝尝。”扭头,吓一跳,“您眼角。。。挠破了?”
“蚊子咬的。”他面不改色。
二月末,冰天雪地,哪有蚊子。
明显是爪子挠的。
“杳儿小姐又偷偷喂流浪猫了吧?”何姨得意,“瞒不了我。”
纪杳从初中开始,捡了一堆猫猫狗狗,藏在阁楼、西巷,她顾不上,霍时渡帮着养。原本,挺隐蔽的,某一日霍夫人心血来潮,去阁楼翻老相册,发了情的猫一扑,霍夫人一蹦三尺高,崴了脚。霍夫人最膈应长毛儿的,这辈子,只容得下长毛儿的霍淮康在床上。
“她是养了。”霍时渡镇定自若,“我昨夜发现,已经丢出窗外,您保密吧。”
“记得打破伤风!”何姨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