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楼儿是拒绝得好,你就该待在家中,侍奉长辈,伺候夫君,生儿育女,旁的事情你少想!”
宁珊月猛的转过头来,玉眸猩红了几分,抓着秦郁楼的手臂:
“夫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婚前,你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秦郁楼看了看一脸愤然的周氏,又看了看自己那怒火滔天又是一脸严肃的娘子,左看右看,愣了半晌:
“呃……那日在东宫跟殿下饮酒就是刚好说到了此事,太子殿下也说娘子你是很优秀,能担此大任。
但你的确才跟我成婚不足一月,殿下便问了一嘴我可否介意。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辛苦,所以就帮你回绝了。
让你在家里当个尊贵的官家夫人,这样不挺好的吗?
太子殿下也答应了,他说从小到大就将你视作姐姐一般。
你也的确在皇后娘娘身边辛苦好几年了,舍不得你才新婚就又出来辛劳。
不过他还是询问过我的意思,夫君就自然将这一次的主理人为你拒绝了。
拒绝后,殿下他自己顶了上去,他说辛苦就辛苦一点,也要成全宁姐姐的幸福。”
宁珊月只觉头上被五雷轰顶一般,将她炸个粉碎。她唇瓣颤了颤:
“是你,是你不打一声招呼的给我换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秦郁楼,你知道这次宫宴对我有多重要吗?
那是为我去北境理藩院,一步非常重要的棋!
你就这么生生的给我回绝了,你问过我的意思吗,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她一拍桌子,身子猛的站了起来,周身似肆虐起一股龙卷风,要将身边人撕碎了一般的恨与怒意。
秦郁楼从未见过宁珊月如此盛怒之时,他眨了眨眼,拉了拉她的衣袖:
“娘子……娘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辛苦。”
周氏也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
“宁珊月,楼儿可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你竟敢如此无理对待自己的夫君,信不信我请家法了!”
秦郁楼连忙起身站到了二人中间,两边讨好着:“母亲,娘子,你们都消消气,都是小事,大家都退一步。”
宁珊月急红了眼,吼道:“这不是小事,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
秦郁楼,我不管,你自己去跟太子殿下说,将主理人的位置给我换回来!”
周氏伸手指着宁珊月,骂了起来:
“好啊你宁珊月,之前我是不清楚你如何对待我家楼儿的,今日我算是看见了。
你仗着自己做过女官,又是高门出身,就这么不将自己的夫君放在眼里。
你眼里毫无为妻之贤,为妻之柔,整日想着往外跑。
怪不得楼儿到我这里问了好几次好久去北境,原来是因为你要去北境理藩院任职啊!
多大的官儿,多了不起啊,人没到,官职都给你安排上了。
你自己说,皇后凭什么这么看重你,难道你,你之前在宫里……”
爬过龙床?她没敢直接说。皇后这么做,是为了支开她?
本来按照自己楼儿这样的本事,能让宁家女青睐,还是皇后赐婚。
她起初是觉得烧了高香,现在觉得是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