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他才察觉到自己心跳怦怦的,内心竟然十分忐忑。
他已经不奢求做应黎最好的朋友了,只要是朋友,他就很满足了。
就算是在病气折磨下,应黎还是那样美好,他说:“当然了,能跟你们做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沈尧眉梢都扬了起来,他想现在他跟应黎的关系应该比其他人都要亲近。
当晚沈尧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应黎量了一遍体温,36度7,烧已经退了,除了嗓子有点哑以外,其他都挺好的,就跟着他们到了奥体中心排练。
明天就是演唱会了,他们练习的节奏越拉越紧,为了呈现最好的演出效果,一遍一遍地抠细节动作,在台上累得满头大汗,应黎也忙前忙后。
到了休息时间,谢闻时拿着一张海报不停给自己扇风:“嗓子都要喷火了。”
应黎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喝点水吧。”
“谢谢小黎哥哥。”谢闻时咕咚咕咚就喝了半杯。
应黎又去给其他人倒水。
演唱会请的乐团在圈内很有名气,《一梦山河》是这次演唱会的开场曲,里面的琵琶也是重头戏,所以特意请了著名琵琶大师谷枫来当特邀嘉宾。
不远处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旁放着一把琵琶,应黎走过去,递了杯水给他:“谷老师辛苦了,喝点水吧。”
谷枫:“应黎?”
应黎惊讶道:“您记得我?”
谷枫说:“当然记得,你是南大音乐系大三,哦不,现在应该
前袒露自己的伤口,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应黎的眼神太过诚挚了,只是单纯的心疼他。
内心深处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涌,胸腔堵得厉害,回头一看,应黎鼻头居然红了。
应黎确实很感性,前面都还好,特别是当他听到沈尧爷爷去世的时候,就有点绷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哎,你别这样,别哭啊……”沈尧急得挠头,生怕他的金豆豆掉下来,这会儿他手也是脏的,只能把袖子递过去,“将就擦一下?”
看他笨笨的样子,应黎忽然笑了。
应黎哭起来是漂亮,沈尧没见过比他哭起来更漂亮的人了,一边想看他哭,一边又舍不得让他哭,人就是矛盾体。
他是真怕应黎掉眼泪,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你去过酒吧吗?”
应黎吸了下鼻子:“没有。”
沈尧:“一猜你也没去过,你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像应黎这样的人去酒吧,就是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只怕被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为什么?”
应黎从小就是三好学生,那些被家长和老师勒令禁止的地方他都没去过,但人好像越是守规矩,骨子里就越是渴望离经叛道,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人和事应黎都存有强烈的好奇心。
“一个人去不安全,你要是想去,以后有时间了我带你去。”
粥煮得差不多了,沈尧把码好味的鸡丝放进粥里,文火煮开后又闷了两分钟。
掀开盖子,霎时间香气扑鼻,再放上几颗葱花点缀,应黎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动了。
沈尧盛了一碗出来,递给应黎:“好了,你尝尝,吹一下,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