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艺人的流程走完了,工作人员又招呼他们过去排练。
应黎打开手机,看见应妈妈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说首都最近气温反复,流感盛行,叮嘱他注意防护。
“应老师。”
大片阴影投射下来,头顶响起的声音像淬了冰。
应黎没抬头,眼睛只看见了面前的一双大长腿,下一瞬一件黑色冲锋衣砸到怀里——是应黎之前穿过的那件。
大长腿还没走,明明没对视,应黎却觉得那道目光几乎能将他穿透,他抿着唇低声说:“我现在又不是老师……”
面前的视野恢复,应黎望了一眼,祁邪里面穿着件薄薄的t恤衫,后背微汗,腿很直很挺。
雪的味道也很熏人,他把那件外套搭到椅子上,然后用其他人的外套盖住,清浅呼吸。
回复完应妈妈的消息,应黎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应黎,我就知道你也会来。”
应黎回过头一看,不远处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几秒之后才想起来,朝周子焱笑了笑:“学长你也在啊。”
“今天晚上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半个娱乐圈都来了。”周子焱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眼睛亮晶晶的,“节目单你看了吗?number今天晚上又是压轴,他们真的好火啊。”
台下挺乱的,不断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这会儿台上正在演相声,两个相声演员一唱一和,语调十分浮夸。
应黎没玩手机,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他笑点低,时不时就会被逗笑,没注意到身旁的周子焱坐姿很局促。
在上海加上微信之后两人都没聊过天,刚才number跟应黎讲话的时候
梯里魂都吓掉了:“怎么样?都没受伤吧?”
“我没事。”应黎摇了摇头,看向宋即墨,用眼神询问他,“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种病应该看什么?心理医生?
“你怎么了?”张少陵扭头,宋即墨面色红润,唇边带笑,气色不挺好的嘛。
宋即墨捻了捻指尖残留的温度,朝应黎勾唇:“手到病除。”
中秋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排练的时间很紧,他们草草解决午饭就开始排练。
工作人员正在给他们整理耳麦,应黎没什么事干,坐在一边等他们。
沈尧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觉得无聊就出去逛逛,这边有挺多好玩的地方。”
边桥从镜子里看他:“来过首都吗?”
应黎摇头:“没有。”
边桥回过头:“这儿离首都博物馆不远,还有美术馆,这两个地方你都可以去看看。”
他今天换了一副红色手套,丝绒玫瑰般的地质地包裹着修长的指节,很漂亮,很亮眼,跟他们今天的表演主题也很搭,调整耳麦的时候特别性感。
“怕迷路。”应黎还是摇头,“我还是在这儿等你们吧,万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呢。”
宋即墨换好衣服出来,揉了把他的发顶:“好乖。”
沈尧白眼翻得眼黑都看不见了,又动手动脚的,好不要脸。
他们去彩排的时候,应黎就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上看。
舞台装扮得红火喜庆,观众席上都挂着彩灯,中秋氛围浓厚,舞台两侧有很大两块转播屏,方便展示各种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