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他明明应该开心,可心底一直有种古怪的情绪在作祟,撺掇着他的神经去想那个人,很扯,很莫名其妙,很稀奇古怪。
直到扔完垃圾应黎都没说半句话,就好像忽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似的,沈尧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道:“应黎,你是不是不太想理我啊?”
混乱的思绪被拉回来,应黎疑惑地看着沈尧,有吗,他们不是在照常交流吗?
应黎思考几秒,反应过来说:“我没有不想理你,刚才想了点事情。”
沈尧却笃定地说:“你有,不是刚才,是今天一整天你都不怎么搭理我。”
应黎抬眸望向他,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沈尧抓了抓头发,语气稍带了些急躁:“我能感觉到,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那啥……我也有点醉了,你要是觉得被冒犯到了,生气了的话,要不你打我两下消消气?”
昨晚他确实是酒精上了头,说话也很霸道,应黎拒绝了他两次他还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后来酒醒了才意识到这种行为又多冒昧无耻。
应黎琥珀般清亮的瞳仁里没什么情绪,淡淡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当时有点被吓到了。”
推也推不动,他不喜欢那种被人压制的感觉。
沈尧认真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眼神很平静,仍旧不放心地问:“真的吗?”
应黎:“嗯。”
“没生气就好。”沈尧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又说,“我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我改,你别闷在心里。”
应黎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你不用这样。”
好像显得他很小气,因为一个拥抱反应就大成这样。
积压在心头的不安被吹散,沈尧心里畅快了半截:“你额头怎么样?”
应黎懵然:“什么?”
“这里。”沈尧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昨天不是磕到了?肿没肿?”
应黎眨了下眼睛,想起来了:“没有,磕一下就肿了,哪有那么脆弱。”
沈尧想到他磕到脑袋哭哭啼啼,望着自己可怜到不行的样子,心道,还不脆弱吗,他都舍不得碰,怕一碰就化了。
回到房间,边桥正在拿酒精擦地板,谢闻时刚到他们房间来了,在地上留了好几个脏脚印。
看着擦得几乎能反光的地板,应黎都有点不好意思下脚了,在门口犹犹豫豫。
边桥抬头看见了他脸上纠结的小表情:“直接进来吧,反正都是要踩的。”
应黎说:“要不我不进来了,踩脏了你还得擦一遍,太麻烦了。”
边桥抹掉了最后一个不属于这个房间的脚印,起身轻松道:“导演说晚上要开睡衣party,让我们换了睡衣再下去。”
应黎:“睡衣party?”
边桥:“嗯,不知道要做什么。”
要换睡衣就得进房间换。
“那我进来了。”
才被擦过的地方反着水光,容易沾灰,应黎小心翼翼地没有踩到那些地方。
边桥被他蹑手蹑脚的动作逗笑了:“不用那么小心,你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应黎还是需要尊重他的劳动成果,光是地板边桥擦了就得有一个多小时,还不让他帮忙。
进入房间之后应黎很是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