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长长的睫毛扇个不停,手被捏得又软又麻,想催促他快一点,就听到祁邪轻声问道:“你是很多人里面的一个吗?”
应黎:“什么?”
“很多人喜欢,你喜欢吗?”祁邪说,“我的手,我的身体。”
应黎眨了眨眼睛,怎么话题又突然拐到这里来了,他手指颤了颤。
祁邪勾了他一下:“想听真话。”
应黎只能硬着头皮说:“还行……”
连体的潜水衣从脚包到脖子,身材稍微差一点穿上都是灾难,灯光打开的那一霎应黎的确有被惊艳到,纯黑质感的皮衣衬得祁邪皮肤冷白,仰起的脖颈如同绷到了极致的钢琴弦,漂亮优雅,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充满了力量感,任何人看见都要夸一句漂亮。
祁邪除了性格,其他都很完美。
祁邪说:“谢谢。”
他突然这么客气,应黎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脸颊的红晕一直烧到耳根:“嗯,不用谢,你还要牵多久?”
应黎隐隐有点不耐烦了,一是因为牵的时间太长,二是祁邪的动作越来越不正经,一会儿捏一会儿搓的,跟揉面团一样时轻时重地揉捏着,揉到他手背上细腻的皮肤都晕成暧昧的一片红。
牵个手而已,他居然冒了一身汗。
祁邪看了应黎一眼就把手放开了,蹲到他面前,目光落到他光裸的小腿上。
“坐下吧,我不能离开太久,给你揉完腿我就走。”
他们四个是一起下的水,发现祁邪不见了肯定会到处找他。
“揉腿?”应黎往后退了半
样,“黎黎?”
他语气亲昵,语调微扬,一字一顿敲在应黎心上,敲得应黎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不要!”
“不要这么叫我。”
应黎反应很大,就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浑身不自在,宋即墨这么叫他的时候他都没这么不自在过。
太亲昵了,不应该这么亲昵。
“好,我不这样叫你。”祁邪说,“能牵一下吗?”
应黎动了动手指,像是挣扎,幅度却又不大,最后低低地说:“就这样牵一牵,不做其他的,你保证?”
他抬起头,唇线弧度软,眼里含着水光,粉嫩嫩的脸颊上有一丝病弱,可怜得紧,说话时嘴里香香甜甜的味道扑了祁邪一脸,要多软有多软。
祁邪稳了稳声音说:“我保证。”
祁邪固执的要命,今天不让他得逞是不会走的,应黎精疲力竭,勉强同意:“嗯。”
于是本就纠缠在一起的手绞得更紧了,恨不得长在一起。
应黎觉得自己最近的忍耐力好像都变高了,只要祁邪不太过分,他竟然觉得牵一牵手也没什么。
应黎的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并不凸出,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关节透着点软粉。
祁邪只觉手里的那只手软得没有骨头似的,又嫩又滑,手腕也是细的一折就断。
他从指尖开始一直摸到应黎的手背,爱不释手,而后陈述事实地说:“好软,你哪里都好看,很好看。”
他赞美的语气过于正经,应黎都没反驳他。
细腻柔滑的皮肤无声泛着冷光,奶油似的白,比祁邪的手要小上很多,祁邪也做过梦,梦到这双漂亮的手藤蔓似的攀附在他胸膛和脊背上,颤抖着把指甲抠进肉里,抓出一道又一道红痕,花朵一样在他身上绽放,也很喜欢这几根细白手指在他口腔里搅动的感觉,兴奋,战栗,血液都为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