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划破寂静。
即将碰到他的唇瓣堪堪停住,祁邪出乎意料的没有掐断电话,而是给应黎看了一眼来电人——沈尧。
祁邪蹭了蹭他的额头,问:“接吗?”
应黎偏了下头,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话,喉咙堵住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抿了下嘴唇,无意识把嘴上的口水舔进去了。
祁邪喉结又滚了一圈。
电话接通,对面半天没说话,祁邪皱了皱眉,满脸都是被打扰到的不悦,先开口问:“有事?”
“应黎呢?”
应黎都快被亲化了,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祁邪才能站稳,祁邪把手机放到他耳朵边:“找你的。”
什么叫找他的,应黎看了看祁邪,嗓子十分沙哑:“喂。”
电话那头,沈尧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哑,他问:“应黎,刚才放了好漂亮的烟花,你看见了吗?”
应黎耳根子都觉得燥热:“看见了,像星星一样……”
“看见了就好,我怕你们没看见。”
沈尧折回去拿了手机,他不知道应黎他们在哪儿,只能漫无目的地走,他走了很远,当烟花在天上炸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嫉妒不甘全都化成了一腔爱意,他居然在想要是应黎没看见就太遗憾了,这场烟花比他们在跨江大桥上看见的要好看千万倍,好在应黎说他已经看见了。
沈尧问:“十点多了,你们还不回来吗?”
快十点半了,超了半个小时。
应黎避开祁邪的眼睛,说:“马上回来了。”
他好像被吻昏了头,连质问都忘记了。
他们往山下走,四周光线很暗,应黎坚持要自己走,他脚都是麻的,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打碎了重组,他走得很慢,基本上走两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很难受。
他看着祁邪的背影,高大清瘦,祁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转过来。
猛然对视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应黎忘了后面是台阶,后脚跟磕到台阶上,一下失去重心往后倒。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他跌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应黎挣扎着站直身体,他站在两节台阶之上,比祁邪还高一点点,但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祁邪往上走了一个台阶,跟他靠更得更近:“刚才爽了吗?”
应黎被他看得心跳紊乱,声音微弱:“没有。”
紧接着他双眼蓦然睁大,祁邪在摸他。
“你抖得好厉害,小骗子。”祁邪问,“再亲是不是就快到了?”
他语气里没有调侃。
应黎强装镇定的伪装被他凌厉的目光刺穿了,豆大的眼泪迅速砸下来,他哭得不能自已。
积攒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他好像是被吓到了,又好像是单纯想要发泄情绪,一边哭,一边说着无逻辑的话。
“没有,不舒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