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口,有婆子提着灯笼,焦急地等待着,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杨老六还没回来呢?
现在别说二夫人了,就连她这个下人也等得内心焦急。
昨晚上二夫人那声尖叫,她可是听得真真的,而且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喊‘姐’。
他们侯府中,只有康家小老爷来找二夫人时,会这么喊她,而且她事后回忆,发现喊出这声音的是男人声,跟康柏利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不就是康柏利回来看二夫人了嘛,果然跟赵家婆子说的一样,人死了后,还会回来探望最挂念的亲人。
不过看二夫人那样子,明显不想让康柏利去看她,让人请道长回来做法事也好,免得她们这些下人的也跟着害怕。
今天的晚风有些大,吹得婆子手中的灯笼来回摇晃。
若非一旁有守门的人陪着自己,她还真不敢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
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一阵骨碌碌的车轮声,婆子把灯笼提起来一看,是杨老六赶着马车回来了。
嗨呀!这人可算回来了。
婆子一看马车停了下来,赶忙走下台阶,快声说道:“道长请回来了吗?快跟我去见二夫人,二夫人等了整整一天,都快不耐烦了。”
杨老六摇摇头,想起今日去玉真观遇到的事情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先去见二夫人。”
两人快步进了侯府,直奔二房的院子。
“二夫人,二少爷,杨老六回来了。”外面有人通传道。
小康氏赶忙伸长的脖子朝门口看,就想着杨老六带了道长过来,立马做超度,将康柏利送走。
苏越祁白天在家中待了一整天,正打算晚上跟几位朋友的出去玩玩呢,却不想才刚换好衣服,就被叫来了小康氏这边。
他虽然不耐烦,但也没表现得太明显,就陪着小康氏等待起来,好在不出盏茶的功夫,杨老六就回来了。
“见过二夫人,二少爷。”杨老六进门后,便给两人磕了个头。
小康氏朝门外看了一眼,却没见着道长的身影,立刻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我让你请的道长呢?”
“回二夫人,玉真观的道长染了身疾,出不了道观,而且无论小的怎么跟他们说,那些牛鼻子道士都说要养好身体,才能来侯府做超度。小的没办法,只能先赶了回来。”杨老六把去道观后的事情简单一说。
那些道长看着不像说谎,因为彼此说话那短暂的时间内,那位道长连着跑了三趟茅房,身上的五谷轮回味道也越来越重,而且脸色都白了,一看便知道是真病了,哪里还能跟着他来侯府做超度啊!
“怎么会这样?”小康氏一听这话,瞬间紧张起来。
都说玉真观的道长是有法力的,所以小康氏会让人去请人,哪知会遇上这种事情。
现在可怎么办啊?
道长过不来,那今天晚上,康柏利再来找自己的话,她怕是要被吓死了。
小康氏的脸瞬间白了,她想着要不今晚去荣安堂住一晚,她姑母是个厉害人物,不怕这些的,而且康柏利活着时就怕姑母,死了应该也会怕的。
正当小康氏胡思乱想的时候,杨老六又说道:
“二夫人,虽然小的没能请到玉真观的道长,不过有个道人送了张符纸给小的,说是有驱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