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时没了声音,只是偏头看着他。
牙印位置的皮肤因为疼痛变得很敏感,舌尖顺着牙印转圈时,轻柔的触碰能清晰地感知到。
邱时觉得自己的神经应该是没怎么受损,敏锐得很,甚至能把细小的一点温暖湿润都捕捉到。
“还疼吗?”邢必偏过头看着他。
“只能不疼了啊。”邱时说。
邢必笑了笑。
“我是不是……”邱时问得有些犹豫,“你是不是……”
“嗯?”邢必应了一声。
邱时转过身,搂着他,在他腰侧轻轻划着:“你要不抢答一个?”
“这种答抢不了,”邢必说,“我是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是不是……”邱时被自己这个吭吭哧哧逗乐了,笑了起来,“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邢必说。
“你是不是屏蔽痛觉了?”邱时手指顶着他下巴往上抬了抬。
“怎么可能,”邢必说,“这种事儿就是被捅一刀也不可能屏蔽啊。”
“这都捅一刀的效果了,”邱时笑了起来,“我没给您干劈了啊!”
“你这个音量,”邢必说,“他们是真能听见的。”
“操。”邱时愣了愣。
邢必笑着往后带了他一下,倒在了床上。
邱时被他带倒,扑到了他身上,也顾不上别的,先狠狠亲了两口。
邢必翻了个身压住他,手往下伸了过去。
邱时呼吸都停顿了两秒:“现在?”
“嗯?”邢必脸埋在他颈侧应了一声。
“我是说你现在……”邱时话没说完,邢必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发现你是不会小声说话了。”邢必笑着看着他。
“我声音大吗?”邱时在他掌心里问。
“嗯。”邢必笑着点了点头。
“你祖宗,”邱时从指缝里说,“那怎么办,要不你杀了我得了。”
邢必捂着他嘴的手没有松开,往下去的手也没有停下。
邱时的呼吸从指缝中掠出,扫过他的耳际,带着滚烫的急促。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一个尖角,给下面的树林顶上撒上了一片星星点点银色的光,随着云层忽聚忽散,银色的光也忽明忽暗。
“还睡不着吗?”邢必在邱时耳边轻声问。
“很困了。”邱时看着窗外的夜景,因为是超市,窗户都是落地窗,躺床上偏过头就能看到一整面的风景。
“按摩吗?人类。”邢必问。
“生化体的专业按摩吗?”邱时翻了个身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