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祝家,”律师打断她,开始面露难色,“所有我想确认,你说的周宪,是不是和祝家有关系的那位?”
阮莺迟疑下:“是,你的意思接不了?”
律师沉默片刻,说句失陪,起身出去,隔了有五六分钟,重新进来,神色复杂地开口:“您是贺氏集团的贺太太?”
刚刚去查她的背景了?
阮莺点下头,不太满意问:“我是谁,和我弟弟的伤害案有什么关系?”
律师立刻堆满笑脸:“贺太太,您误解我了,我的意思,贺氏有法务部,还有高薪聘请的私人律师,您为什么不找自己家的,转而舍近求远呢?”
“当然,很感谢您对我们的信任,”律师局促的笑了笑,“贺氏的私人律师是律界的大牛,出事是您的家人,有他出马,胜算肯定比我们大。”
算是非研讨组婉的拒绝。
阮莺凉凉的看着对方,既然身份都公开了,也没什么掖着藏着,好客气的:“你这话什么意思?贺氏有法务部和私人律师,需要你来告诉我?”
律师两头不敢得罪,干笑道:“我的意思,节约您的效率。”
阮莺冷着脸,点点头:“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说着,开始收拾桌面的资料。
律师连忙劝阻:“贺太太,您真的误会了,哎呀,我不妨直说,周宪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们接到过咨询,但祝家的背景您知道的,谁敢轻易动他?”
顿了顿,哭丧着脸说:“之前还有受害人写过举报信,前脚信被压下来,后脚晚上回家,在小区外被人打折腿,我们律师接案子赚钱,不是搏命啊,贺太太。”
“照你的说法,祝家只手遮天了?”阮莺冷笑,“大街上扫黑除恶的横幅,都是摆设?”
“贺太太,我敬佩你的正义感,”律师无奈道,“我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富人圈的矛盾,您弟弟要一普通人,周宪真不敢动手,因为出事,祝家不会保他,祝盛集团好多年都没出过负面新闻,为什么,您仔细琢磨琢磨。”
一个企业做大后,不可能没有负面消息。
没有,只能说明政府联动、公关营销做得太好。
阮莺沉默半晌,问:“所以呢?”
律师叹气,压低声音说:“贺太太,您为何不求助您先生?由贺先生或贺家人出面,会很快和解。”
“嗯,我知道了。”
阮莺寡淡的笑了下,把所有资料收好放回包里,起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她犹豫很久,主动打电话给高天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