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以禾已经带芸宝跑了。
跑得远远的,头都不回的那种。
“诶呀,你师父太聒噪了,这种事他都说了几百年,现在还说。”安以禾被烦急了,对芸宝抱怨道。
芸宝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温柔地拍了拍安以禾的手背,“没事姐姐,你别管他,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
小家伙满眼真诚,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安以禾,就差那支笔在小脸上写“我也烦我师父,我理解”。
噗嗤——
安以禾被芸宝这幅小模样彻底逗笑了。
“小机灵鬼,”她轻点了一下芸宝的额头,好笑道:“就不怕我告密,让你师父罚你?”
芸宝摇头:“不会呀,我相信红衣姐姐不是那么肤浅是人,”
安以禾脸上笑意加深,刚想问芸宝跟谁学得“肤浅”二字,就见芸宝又道:“师父父才舍不得花我呢。”
是罚吧。
安以禾在心里默念。
不过这样也好,几百年都没见他这么宠着一个人了。
“那你现在想回家还是跟我一起瞎转悠?”
芸宝想了想:“回家叭。”
自己是身体还在家待着呢,天已经亮了,再不回去等外公外婆知道又该担心了。
话落,安以禾掉了个方向,转头往唐宅飞去。
停尸房。
苏一白说得唾沫横飞,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没见对面有人回应,透过薄薄的一张纸看见对面的身影一动不动。
他忙收起卷轴:“嘛呢你们,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
话音未落,卷轴收起的瞬间,两道黑乎乎的身影化为一团黑烟没了。
苏一白:“……”
**
芸宝被安以禾抱着回到唐宅,回到自己的房间。
大哥小哥还在自己房间睡着,且睡的姿势千奇百怪。
其中一个睡在地上仰躺着一条腿翘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则紧挨沙发腿脚,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睡姿,难度之大。
还有一个头在床底下,脚蹬在另一个的脸上。
芸宝颇为无语,大哥小哥平常看起来挺正经的,怎么一睡觉就成这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