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什么事都往协议上扯!”贺霆忍不住提高音量,“四年前发生的事,你都清楚,我就是防着阮守业、阮勇,有错么?”
“那你何必委曲求全娶我,让你这么难堪。”阮莺冷冷道,“我要分开,你又不同意。”
“分开?备胎找好了是吧?”贺霆戳穿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那个公司,为什么过得舒服?以为我没查过?高天杪有没有告诉你,他是二股东,用他导师的名义投的钱。”
顿了顿:“看你表情就知道,姓高的什么都没告诉你。”
阮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开口:“但人家很尊重我,我之前做过他导师的兼职,很认可我的能力。”
“我也没不认可你。”贺霆气笑了,“否则我要你去贺氏做什么,混日子吗?混日子哪里不能混,你大可天天打牌,但那样,就给我搬回老宅,学着人家孝敬公婆。”
阮莺当下火气冲上来,进卧室拿起贺霆的枕头,扔沙发上,然后砰一声,卧室门反锁了。
紧接着,贺霆摔门而去。
江群接他电话时,正在和制作人聊投资的事,他追投迟迟到不了位,只能卖人情,让对方多宽限一段时间。
制作人自然不会得罪金主,喝得正欢时,贺霆来了。
一屋子男男女女,没几个认识的。
贺霆皱下眉,坐江群旁边,很快有漂亮女孩递酒过来,他没拒。
江群心领神会跟他碰下杯:“这里说话不方便,一会换个地方,反正快结束了。”
贺霆说好。
半小时,两人开车去了一个幽静的别墅区,熟门熟路找到一栋小二层,门口有专人服务,带他们去地下室,开了包间,麻将桌上牌都码好了。
江群说:“李越然和另一个在路上,等下。”
贺霆不咸不淡嗯一声。
江群丢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一根:“照你这样,离了算了,三天两头吵,有意思没意思。”
“没意思。”贺霆凑过去借火,吸一口,“要不是怕她发抑郁症,早跟老爷子摊牌,分了说不定还能做朋友。”
“分了做屁朋友,”江群叼着烟,把玩一张牌,“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展开你的新生活,她展开她的,不开心么?什么分手还能做朋友,都是不死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