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她好似无意问贺霆:“你没提前和设计师打招呼么?”
贺霆当然不会说,之前让易漫去过,敷衍道:“我要助理打电话,他可能忘了。”
阮莺不是很信,不过她有别的想法:“做礼服干什么?”
“参加峰会,”贺霆说,“峰会结束后,有个宴会,邀请函都发来了。”
阮莺点下头,没再说话。
冬天的峰会,多漂亮的礼服,都带着美丽冻人。
阮莺很畏寒,看着礼服背后镂空的设计,决定宴会开始前再换上。
这次峰会不少企业参加,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眼花缭乱。
阮莺跟着贺霆,虽然是个陪衬,但很多人寒暄时都会问一句,听说是贺太太,基本没有单身女性过来。
余下的人里,要么见过面的,要么没见过面,提起名字,圈子里挺出名。
所以有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出现时,印象格外深刻。
“小,小贺总,你,你好,”老实男人没什么自信,音量很低,像背词一样生硬道,“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单位的信任,选中我们的门窗建材。”
阮莺听到这,不由朝贺霆看了眼。
贺霆带着上位者的气势,问:“你是赵工?”
“是,我是。”赵工连连点头,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干笑道,“我们能和贵司这种大企业合作,有幸,有幸。”
“赵工客气,”贺霆应酬似的说,“我们也是响应政府号召,扶持本土产业,而且你们的产品质量过关,价格实惠,确实不错。”
说着,他找个由头,带着阮莺走了。
阮莺回头看眼,愣在原地的赵工,问身边的人:“所以,你们招标定的是这家,不是外企?”
贺霆嗯一声。
这就让人不好想了。
阮莺抽出精力、时间,忙活一周的工作量,全部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