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裂开了,他不敢相信澹台熠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微微皱了一下眉,说:“不用骗孤,宋卿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便可。”
宋普这才哑声开口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澹台熠理所应当地说:“孤这是在和宋卿一起学,待学成了之后,宋卿便可侍寝。”
宋普觉得不可理喻,这狗皇帝想一出是一出??
他紧张得头皮发麻,努力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艰难地问:“陛下既看了春图,可知男子之间如何行事?”
澹台熠将脸埋进他的肩头,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哑声道:“孤只看前面二十来页,便觉得浑身发热,若是全看了,孤昨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这时候澹台熠对宋普说话的语气都是轻柔又黏腻的,虽依然动听,却还是不免叫人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不过宋普听了,眼睛却亮了起来,趁着澹台熠没注意,极快地翻了一翻。
这本大册子足有砖头厚重,宫廷画师的笔墨的确超群,简单几笔的线条就能勾勒出性感男躯和柔美少年的躯体,太。祖皇帝征战沙场数十年,身体自然健壮,皮肤有些黝黑,而那男妃身段纤细皮肤白皙,画师将两点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以至于视觉上十分具有冲击性。
而从第一页开始,还都是前(戏,宋普趁澹台熠不注意,多翻看了几页,前面最出格的地方便是口,往后几页也都是口口的内容,真正的内容都到了半本左右,只是这么一翻,宋普才发现这么厚的一本春图,若是快速地翻阅,这里面的人物恐怕是能很连贯的动起来。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本简单的春图,这是极为耗时耗力的g、v!
这他妈,澹台熠这些祖宗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有这种让画师把自己doi画下来的嗜好?不觉得羞耻难堪吗?
宋普在心里疯狂吐槽,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低头看去,竟是澹台熠开始解他的衣裳了。
不行,他还能苟!
宋普抓住了澹台熠的手,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说:“陛下,此时天已大亮,我们还是下床吧?陛下还没用早膳,不如先用膳?”
澹台熠柔和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孤不饿。”
他的手持续作怪,宋普捏他的手捏得紧紧的,十分用力,“陛下即使不饿,也得好好用膳,不能亏待自己的身体。”
澹台熠停住了动作,微微笑了起来,“宋卿这是担心孤?放心,孤昨晚只动了一次手,身体尚无不适之处,宋卿若担心,可以亲手试试。”
宋普反复裂开,“……陛下,臣就不瞒您说了,其实臣一点都不觉得舒服,甚至有些难受……”
澹台熠停了动作,“宋卿为何难受?”
宋普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忤逆他,但只在心里想了几秒,还是开了口,“陛下可还是处子?”
澹台熠顿了一下,淡定道:“孤自然不是,宋卿问这个作甚?”
宋普听了这个,顿时惊了,“陛下竟不是处子?”
澹台熠高贵冷艳道:“孤作为皇帝,怎可能这个年纪都还是处之之身?宋卿未免太小瞧孤了。”
宋普追问道:“那陛下初次是和女子还是和男子?”
澹台熠卡了一下壳,才道:“宋卿怎这么多问题?”
宋普从他怀里退开,目光也并不直视澹台熠的脸,只小声问道:“陛下若与女子行过事,臣倒要问问那女子是生是死?”
澹台熠眼睛微微眯起,“宋卿这是何意?”
宋普说:“陛下威武不凡,臣这等身躯,陛下若执意要叫臣侍寝,那真是比处死臣还要叫臣痛不欲生,陛下若当真拿臣当知己,又岂能眼睁睁看臣死在龙床上?”
澹台熠一听,皱起了眉,他从昨日就在想这个问题,宋卿那小小的一张唇究竟如何行事,只是看祖宗传下来的春宫图,那男妃唇也和宋卿一样娇小,却依然能全纳入。
他去年就很爱去大理寺观刑,知晓人的潜力无限,看似不能,c(练一些日子,总归是可以的,因而也勉强接受了这般行事。
但宋卿现在说他会死在床上,怎么可能?
澹台熠是不信的,面上却已经开始无师自通地哄了起来,“宋卿的能耐孤知道,必不会有宋卿说的这种事情发生,宋卿不必多虑,若是不信,现在便可试试。”
宋普听他说这种话,就有种无名怒火,这话跟渣男哄女友不带套有什么两样,都是图自己爽快,反正痛的不是他,真是可恶至极,“……陛下想如何试?”
澹台熠伸出手,他的手指依然修长,似乎因为情绪高涨的缘故,温度都是滚(烫的,他将手指放在了宋普的唇上,轻轻地按了按,温润的指尖便陷进了宋普的唇角里,他感觉到其中的温暖柔软,金眸显得很亮,有几分跃跃欲试,语气却又是矜持的,没有显露半分急色,“孤想入这儿,宋卿不妨对自己多几分自信。”
宋普:“……”
宋普终于觉得这狗比有多可怕了,一上来就想让他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他长得貌比天仙,铮铮铁骨的直男如他,都不会为他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