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笙问她,只是怕她回去给叶湲送信的时候乱说,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怨儿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那个是我阿姊,叫世儿,阿姊有些不适,奴婢让她好些再去送信。小公子忽勿怪。”
尹笙思索了片刻,这姊妹二人都看见了,说不准会告诉叶湲,不过…叶湲在宫中为人低调。
除了被三皇子叶苶拉着去看热闹,几乎就是个隐形人,他也略有耳闻过宫中二十几年前的旧闻。
猜测叶湲不会与延安帝有过多接触,也没直接让这对姊妹住嘴,去给叶青逝开小灶去了。
宫中之事啊…一件旧事竟能传到宫外大臣们耳中,也不知这官中之人,到底有多乱。
尹笙回来的时候对怨儿说了句,“你下去吧,我看着殿下就好,你去看看你姊姊如何了。”
怨儿行了一礼,“多谢小公子体恤。”行完一礼,转身一路小跑去找世儿了。
回到自己偏房中,见世儿还坐在榻上,上前坐在世儿身边,小脸不知道因为小跑跑的,还是看见尹笙臊的。
对世儿磕吧道:“阿姊啊,你是不是也看…看见了。”世儿咳了一声,“你,你看到了。”怨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摇的跟上泼浪鼓似的,就差了个响儿。
还是世儿先开了口:“怨儿,我们…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大皇子。”怨儿再次摇了摇头,“别了阿姊…我还是先去送信吧。
“大皇子在宫中也不容易,别让他分神为小殿下隐瞒了,我们替小殿下瞒着就好。”
说完便拿着信准备出门,又想到了什么拐了回来,“对了阿姊,刚才小公子说了,他看着小殿下就好,让我们先歇着。”
世儿喝了口水道:“行吧,他都这么说了,你快去给大皇子送信吧。”
养心殿中,严公公给延安帝看了壶茶,跟延实帝说着:“陛下,东宫那边已经好几日了,不知是不是小殿下长大了。
“过了七月十五以来,一点风声也无,不吵不闹的。”延安帝哼了一声,“他既被立了太子,就该这样,整日想着回宫,像什么样子。”
说完,先呷了口茶,又道:“你在东宫放人了,这几日总听你唠叨东宫。”
严公公一愣,好嘛,这东宫的人不是您让奴婢挑了送去的吗。怎么成了奴婢窥伺皇子了。
出了些汗,想了个委宛的词:“陛下,这东宫的人还是您让奴婢去挑的,奴婢哪敢有自己的人,去窥伺皇子啊。”
延安帝这才想起来,东宫的人是他让严公公随便放的,放了茶盏,执起的白子,丝毫没有个忘了儿子的愧疚。
反而有些烦闷,“别总想着东宫,朕在这皇宫中更够烦的了,那边没什么大事。只要子戣还活着,就别总来唠叨朕,平添头疼。”
严公公忙打了自己嘴一下道:“是奴婢多嘴,陛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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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亭中,叶湲拿到了怨儿送来的信,叶苶好奇的抢了过去,叶湲倒也不生气。
喝了口茶,自那日晚叶苶贴着他哭了一场后,叶湲便对叶苶又放纵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叶苶装的太像了,让叶湲有几分心疼了。
不过,那些眼泪倒真是叶苶想哭才哭出来的…还好,两人早上醒了还算正常,没像晚上贴的那么紧了。
叶苶不提,叶湲自然也不会提他浸入胸前的泪水。叶苶也不小了,该给面子了。
叶湲正咬了口马蹄糕,就听见叶苶,嗯?了一声,喝了口茶压了压,问道:“怎么了。”
叶苶把信给他看,道:“你家的丫头说东宫又少人了。”叶湲皱眉,又少人,东宫中到底是藏了他不知道的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