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谢谢你了!”冯小小感激地说。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朋友邻居都这么好相处,偏偏陆一帆的亲妈是那么个性子。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我也想求你件事,如果你找营业员,能不能从我们厂子里的待岗女工里找?”黄玉珍有点为难地问道。
“待岗女工?怎么了?你们厂子也不行了?”
冯小小听了吓一跳,棉纺厂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厂,效益好得很,职工怎么也待岗了?
“现在厂子里效益越来越差,订单越来越少,库存越积越多,已经停了不少织布机……”黄玉珍叹口气。
冯小小沉默了。
她知道现在的情况。
沿海城市的服装厂发展迅速,质量好,花色多,价格还便宜,对内地这些老牌棉纺厂的冲击太大了。
就连她自己的服装所用面料也是在珠城进的货。
“不过不用太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厂怎么着也能撑好些年呢。”黄玉珍又道。
冯小小明白,这种事,他们在这担心根本没用。
除非棉纺厂能像沿海城市的那些民营纺织厂一样做出改变。
可俗话说,”尾大不掉“,这样大规模的厂子,要想有太大改变,并不实际。
两人又聊了几句,黄玉珍怕耽误冯小小去“赴宴”,便催促她赶紧去谢曼丽家。
挂断电话,冯小小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一想到要去谢曼丽家,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陆一帆转头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要去你妈家,就……”
冯小小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一帆明白她的意思,不想和谢曼丽多相处。
他马上道:“没事,我们吃饭的时候再去。”
”我年纪大了,你让我一个人忙活,你坐着吃现成的,你好意思吗?“
冯小小两手叉腰,拧着双眉,学着谢曼丽的口气质问陆一帆。
那尖酸刻薄的表情惟妙惟肖,配着她白生生的小脸,特别可爱。
陆一帆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去的时候在门口买点熟菜,就当是我们做的,她也没话说。”
冯小小放下双手,噘着嘴表明态度:”我不是不想去帮忙,实在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