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周森约见的目的,李七也面露难色。梅花司虽为大乾第一特务机构,理应说掌握了大乾所有的资源,但至今李钦为身中蛊虫一事都尚未解决了,如何能帮到周森。
李钦为更是每日活于恐惧之中,生怕蛊虫在体内无故发作起来,他是深知蛊虫发作时的威力的,简直是生不如死。怪不得花溪神社能轻易控制住这么多社员的,连李钦为这种意志坚定之人,都难以扛住蛊虫发作时的痛楚,普通人更是难以想象。
李七略显尴尬的掩饰道:“张道长,切莫着急。关于蛊虫之事,本官已向京都太医院发去了协查函,相信不久的将来定会有解决之法的!”
周森看出李七的为难,便诚恳问道:“李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你我既然已经合作,还希望坦诚相告。贫道,或许可以尽微薄之力。”
李七尴尬道:“其实,中间已于太医院来往过几次书信了。关于此类蛊虫之事,太医院也有医师听闻过类似之物,但是症状、效果与李钦为描述相差还是蛮大的。我们现在既提供不出可供研究的蛊虫也没有解药,几乎无从下手,推进的很慢。当然我们梅花司并不会因此放弃寻找解决之法的,我们现在也在寻找其他途径解决。相信我们最终还是能战胜蛊虫的。”
周森感慨,不愧是当官的,毫无头绪的话,从李七口中说出来,还能继续给人留有希望。周森没有过多与纠结李七的话,直接了当问道:“如果有了蛊虫原虫和解药,太医院是不是能快速配制出真正的解药。”
李七则毫无含糊的表示,太医院那些老顽固,还是有些能力的,如果有了蛊虫原虫与解药他们再破解不了,那完全可以去死了。再说如果太医院都解决不了的话,大乾恐怕无人能解了。
周森再次强调,我希望的不是破解解药,而是配制出真正彻底杀死蛊虫,一劳永逸的解药。李七感慨道:“张道长,你说的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根本拿不到,蛊虫与解药啊,一月一次的解药,还得必须吃掉。不吃掉的话简直生不如死,甚至有生命之危。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周森神秘一笑,表示自己有蛊虫与解药。李七根本不相信周森,认为这道士定是被蛊虫之事吓傻了,在说胡话。怎么可能,梅花司寻找了这么久,都毫无头绪。他一个普通道士上哪能找到蛊虫与解药的,而且既然已有蛊虫与解药,那还说什么寻求帮助?这分明是在提供帮助!
心灰意冷的李钦为听到周森说有蛊虫又有解药,瞬间又燃起了希望,向周森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周森绘声绘色的向李七、李钦为诉说了那天得到蛊虫与解药的经过。李七、李钦为都颇为震惊,李七感慨周森真的不是一般的狡猾,竟然一直瞒着他们,要不是需要沈千柔加入花溪神社有求于梅花司,恐怕现在也不会给他们说的。
李钦为则感慨为何当日自己没有那份好运呢,迫不得已吃下蛊虫。他们是真得不能体会到,蛊虫发作的时候那种疼痛感啊。本来还与周森有种同命相连的悲凉感,现在也化为乌有了,为何受伤的总是自己。
李七迫不及待的让周森赶紧交出蛊虫原虫与解药,她好安排人员去研究。周森并没有直接给予李七,毕竟当初留下蛊虫与解药时,自己就是有目的的。周森向李七提出,如果梅花司破解了蛊虫与解药之谜,配制出真正的解药,需要把解药原始配方给到周森,周森要的不仅仅是一粒解药而已。
李七本欲不愿的,一个道士索要此种妖邪之物能有何用,怕是存心不良吧。奈何周森坚持索要解药配方,如不给承诺给予两种的解药配方,周森便不奉出蛊虫与解药。李钦为不管三七二十一,恳请着李七赶紧答应,李七无奈只能妥协,谁让自己没有这些东西呢,不答应的话也对不起李钦为。
得到承诺以后,周森便从袖带里掏出一装着蛊虫的小竹筒递给了李七。其实上次带回蛊虫以后,沈千柔一直也在安排人偷偷研究,不过草台班子并不专业,最终只是多养出了一些蛊虫来,解药方面并无进展。
花溪神社的解药,周森每个月也都还能得到一粒,便毫不吝啬直接给了李七完整的一粒。李七果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拿到蛊虫、解药后,简单看了一下,便唤来信使,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往了京都太医院。
蛊虫的问题交流完以后,李七竟然向向千木堂打听起了琉璃之事。说要寻一件上等琉璃,作为朝贡的礼物送人,当然不是索要,会原价购买。
当然对于千木堂来说,即便是送出一尊琉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其实不需要询问周森,沈千柔就可以答应的。
奈何李七接着又询问起沈千柔,千木堂琉璃究竟是从何舶来的。梅花司作为大乾特务机构,几乎知道大乾所有知名商户的秘辛。此等上品琉璃,从何而来,梅花司竟然毫无头绪,就像是千木堂自己制造的一样,然而据李七所了解大乾根本没有能烧制出琉璃的窑厂。所以梅花司是非常好奇千木堂的途径的,甚至派人调查过,结果千木堂最近一直没有增添新琉璃的打算,就不了了之了。
此等往来于大乾之外的途径,怎能脱离梅花司控制,任由千木堂把控!
周森以为已经被李七外貌所迷住的沈千柔,会毫无抵抗力、轻而易举的告知李七琉璃的真相呢。没想到色归色,谈话牵扯到香木社核心机密时,沈千柔瞬间清醒了过来,直接表明此途径是千木堂行商之本,拒绝告知李七琉璃舶来途径。甚至进一步的拒绝了李七购买上品琉璃的请求,表示上等琉璃凤毛麟角,千木堂已无存货。
沈千柔的拒绝,可谓是干净利落,令周森颇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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