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纾……”
岑纾张开双臂:“贺宴清,你为了你的情妇,逼得自己的老婆跳楼,我要你永远活在自责愧疚里。”
“好,我收回成命。只要你别闹,我允许你不给你姐输血。”贺宴清心急之下,冲口而出。
岑纾原本向下弯的身躯又弹起来,她直勾勾的望着贺宴清,心里重重的舒口气。
围观的好心群众将她搀扶下来。
岑纾后怕的贴着墙壁,滑落在地上。
不管怎样,她这局赌赢了。
贺宴清阴鸷的瞪着她,然后弃她而去。
病房。
岑馨面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喝酒后遗症就是肾脏代谢出现异常,她尿不出,整个人呈现出水肿状态。
贺宴清半跪床前,愧疚的握着她的手道歉:“馨儿,对不起。小纾不愿意输血,我只能另外给你寻找合适的血库。”
岑馨的脸上难掩悲愤之色:“只是输血而已,她竟不同意?宴清,她恨我,是不是?”
贺宴清同仇敌忾:“岑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再也没有从前那般温顺善良。我真是看走了眼。”
岑馨无奈道:“怪我自己身体弱,她不愿救我,是我命薄如此。”
贺宴清眼里盛装着浓浓的心疼:“馨儿,医生说这次是急性轻度肾衰,只要治愈后好生保养,你不会有事的。”
岑馨稍微宽心:“宴清,我真是没有用,帮你挡几杯酒,反而弄巧成拙。你会不会怨我连累了你?”
贺宴清心疼道:“馨儿,你这么善解人意,我怎么会怪你呢。”
岑馨感动得眼泪婆娑:“谢谢你,宴清。”
她的手,和贺宴清的,紧紧的握在一起。
门外,岑纾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幕,死水无澜的心莫名的荡着涟漪。
她无比庆幸,她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贺宴清的傻岑纾。所以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老公和其他女人暧昧吧。
可她又无比怜惜曾经的岑纾,为了剥离她对贺宴清的依赖,她可谓是经历了削肉剔骨的痛苦。
岑馨不经意间看到岑纾,她的身体浑然一僵,只是握着贺宴清的手并没有抽离。
“小纾,你来看我吗?”她柔弱的喊了声。
贺宴清回头,看到岑纾的目光死水般落到他和岑馨十指交叉的手上,贺宴清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他本能的抽出岑馨的手。
岑馨颤了颤,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这一系列表演,人见人怜。
贺宴清暗暗腹诽着: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为岑纾这种无足轻重的女人伤害自己的真正所爱?
他又果断的握着岑馨的手,还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岑馨再次望着岑纾,眼里尽是得瑟。
“你来做什么?”贺宴清没有好气道,“既然不愿意为你姐姐输血,那你就没必要待在医院了?滚吧。”
岑馨幸灾乐祸的望着岑纾。
岑纾却走进病房,细细的端详着岑馨:“我就是想来看看,我姐病情怎样了?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病入膏肓回力无天?”
岑馨的脸色再次煞白起来,她难过凝噎道:“小纾,你怎么能咒我呢?”
岑纾道:“你多虑了。我压根就不关心你的生死。我来,只是问问我的老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