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望着他愈发成熟的脸,只觉得这孩子的模样已经愈来愈趋近于前世站在巅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他。
“你把循环之城送给他了?”燕鸿笙问。
身上隐隐有股怒气。
“五个亿,一分不少,他给我开了支票的。”念笙得意的举起支票。
燕鸿笙啼笑皆非:“一分不赚。你还那么开心。”
念笙很满足:“我起码没亏。”
燕鸿笙弱弱的叹口气:“你什么都不懂。”
念笙错愕:“懂什么?”
燕鸿笙拍了拍她的脑袋:“算了。”
又落寞的叹了句:“姐姐,我大概是天煞孤星。”
念笙笑道:“说什么胡话呢?我家小笙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将来有多少女孩子跟在你屁股后面追?”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念笙欣慰:“没想到我家小笙还挺专情。你比那些纨绔子弟可真正是好太多了。”
燕鸿笙得到称赞,眉开眼笑:“都是姐姐教导得好。”
另一边。
贺宴清转身没入滂沱大雨里。
回到家时,贺宴清已经被淋成落汤鸡。
他坐在沙发上,手心里的循环之城被握得发烫。他将它垂钓在眼前,项链的吊坠是一块墨黑的玉,正面是莲蓬,背后是莲叶。而链子则是用铂金塑造的骨链构成。
他和岑馨这个设计师待久了,对设计款多少有些耳濡目染。他知道莲叶莲蓬象征着两世。
只是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循环之城处处透着玄学的意味,让他觉得无比荒谬。
他反复观察项链的细节,最后贺宴清竟然细心的发现:吊坠旁边,骨链的某个卡扣上却系着一个特殊的mini版小吊坠,细细琢磨竟然是一只燕子。
与燕子相依偎的,竟然是一米粒。
贺宴清鹰瞳骤然缩紧,然后愤怒的把项链扔到一边。
“燕鸿笙?”
“岑纾?”
这项链更像是这两个人的定情物,贺宴清隐隐已经猜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一时的苟且和浅薄的凑合。只怕是渊源已深?
过了许久,燕鸿笙将项链捡起来,他握着项链,在带着被前妻背叛的愤怒情绪里缓缓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贺宴清似醒非醒的,仿佛进入一片迷雾森林。
有一道靡靡之音在他耳朵边响起来,那声音仿佛离他很远,又仿佛在他面前。
“贺宴清。”
“贺宴清。”
“谁?”“谁在叫我?”贺宴清环顾四周。
迷雾笼罩着森林,四处看不到真切的景象。只是那道声音又响起来:“贺宴清!”
贺宴清循着声音,在迷雾森林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