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岑父得知自己呵护了一辈子的小公主嫌弃他时,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付出。
念笙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妈养我一场,临老我给她养老,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岑馨面露难色,很明显,她不想放弃岑母这个免费劳动力。可为了在贺宴清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他的伟大的爱意,她不得不做出让步。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追究宴清的错,我就同意你把妈妈接走。”岑馨放弃岑母时,就好像岑母是一个玩偶,她没有任何愧疚。
岑母皱纹密布的脸庞仿佛皲裂成一片片,她表情凄惨的望着念笙,念笙看她的目光冷淡如水。她不觉得念笙会真心孝顺她。她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岑馨,谁知岑馨看都不看她,仿佛她是她养的一条狗,她就是主宰她去留的主人。
岑母低着头,眼泪潸然。
最后,念笙推走了岑母。
警官离去。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医院的故事却还在上演……
岑母离开没多久,岑父就大小便失禁。
病房里顿时变得臭气熏天。
医生只能联系到岑父的家属——岑馨,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岑馨小姐,你爸爸的病情你不是不了解,他精神受到创伤,生活根本不能自理。他身边不能离开人。你怎么能放任他一个人待在病房?导致他大小便失禁数次没人发现,你赶紧过来清理病房。”
岑馨和贺宴清双双来到病房。
当他们看到床上那些污染物时,岑馨和贺宴清差点被恶心得呕吐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岑馨指望贺宴清帮她伺候岑父,可是贺宴清这种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从小都是被别人伺候,怎么能屈尊降贵的伺候别人。
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抗拒。
岑父不识时务,还在那里大放厥词:“馨儿,你妈呢?她死哪里去了?为什么昨晚不来照顾我?”
岑馨告诉他:“念笙把妈接走了。”
岑父傻眼。
“走……走了?”
岑父的狂妄瞬间消失。老脸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拉下脸哀求岑馨:“馨儿,爸爸好难受,你帮爸爸清洗下下面。”
岑馨觉得羞愧,难堪……
“你胡说什么,男女有别。我可不会帮你做这些。”岑馨没好气的训斥岑父。
岑父失落道:“我是你亲爸。爸爸遭罪了,你还顾及你的颜面……”
岑馨转头哀求贺宴清:“宴清。”
贺宴清皱着眉头,拒绝得斩钉截铁:“我也不会。”
两个人就站在屋子中央,尴尬得无地自容。
最后贺宴清只能打电话请来护工,护工趁势敲杠,要了比市场价高了接近十倍的价格,才答应照顾岑父。
岑馨舒了口气。
可是扭头却看到贺宴清脸上多了一些阴霾。
岑馨的心又重重的沉了下去。
护工一个月好几万元的酬劳,以贺宴清现在无工作无收入的状态,只怕撑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