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馨对贺宴清的爱从不怀疑:“他会的。因为我是他这辈子的挚爱。”
念笙提议:“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贺宴清真有那么爱你,爱到不惜为你得罪燕家、司家的地步,那我就劝说燕鸿笙放弃控告爸爸。如何?”
岑馨狐疑的望着她,言语充满对念笙的鄙夷:“我能肯定宴清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可你凭什么认为燕少爷会听你的?”
她嗤笑道:“你不过就是燕少爷职场打怪里的一个道具,他利用完你,就会把你当抹布一样抛弃你。对他来说,你并不是他唯一的工具,不过是暂时用着顺手——”
说完她鬼魅一笑:“你说,如果燕少爷找到比你更称手的工具,他还会要你吗?”
念笙笑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岑馨的险恶用心她无比清楚。她倾身向前,一顾压迫感袭击着岑馨,念笙道:“你若有本事,就为他多多找几件称手的工具。我不仅不会吃醋,反而会感激你。而且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像抹布一样抛弃我?”
念笙对燕鸿笙其实……
没有完全的信心
这辈子的燕鸿笙,虽然城府也很深,已经初露职场的锋芒,可他在她面前终究是温润如玉的,纯真无害的。
她该信任他。
可是想到前世的燕鸿笙,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是前世的燕鸿笙,为攀顶成功,任何人都可以是他的脚下的奠基石。
而她必然成为他攀上顶峰的炮灰。
可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燕鸿笙却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实意救助过她,不求回报的人。所以念笙愿意他过的好。
即使最后他们志不同分道扬镳。
岑馨深思熟虑了许久,并没有选择跟念笙打赌。“哼,你真是太抬举你自己了。与其你去求燕少爷,不如我这个贺夫人自己去求他。我相信燕少爷是识时务的人。他会给我面子的。”
念笙忍俊不禁:“那我就预祝你马到成功吧。”
她最后又说了句:“姐姐,我们的赌注一直有效哦。姐姐如果在燕少爷那里撞了南墙,回头求我,我依然愿意跟你打赌。”
说完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
岑馨听着她叫这声姐姐,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直觉,念笙每次亲密叫她的时候,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岑馨编辑了一大段文字,写了篇感人肺腑的小作文,发送给燕鸿笙。
“燕少爷,你好。我是太子爷贺宴清的夫人岑馨,很冒昧这么晚打扰你。”
“我从念笙口里得知,我爸无意刺伤了你。我感到很惶恐,在此代我爸向你诚挚的道歉。”
“燕少爷,你应该听闻过,我身体一向不好,最近又因为妹妹和我老公没有边界感,让我气急攻心,旧疾复发。实在令我的处境雪上加霜。我本想亲自登门燕家,向你负荆请罪,奈何身体不争气,只能通过写信的方式向你再三道歉。希望燕少爷不看僧面看佛面,能看在我们贺家的份上原谅我爸。让燕贺两家交情时代相传……”
岑馨为了打动燕鸿笙的心,也算费尽心思,可谓把卖惨,离间,狐假虎威,奉承融入贯通,终写出这篇作文。
可惜当燕鸿笙看到这段由陌生号码传来的大段信息时,几乎是直接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