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白他一眼,语气发狠:“你到死都不忘算计我?哼,我让你死的痛快,然后你就唆使你女儿告我谋杀罪?”
岑父被拆穿了心事,难为情的低下头。
念笙道:“我不会让你死的,相反我会吊着你的命,让你每天都生不如死。”
岑父身体痛,心里绝望。他狼狈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你就行行好,原谅我的过错。你让我体面点……”
念笙冷漠的望着他,然后丢给他一个手机:“那就让你的宝贝女儿来给你体面吧。”
岑父颤抖着双手,拨通了岑馨的电话。
岑馨接通电话,岑父老泪纵横:“馨儿,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爸爸?”
岑馨忽略岑父语气的悲恸无助,她更会使用苦肉计道:“爸爸,对不起,女儿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宴清心情不好,我得照顾他。你就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让念笙过来照顾你的。”
然后不等岑父再多说一句,岑馨就果断的挂断电话。
岑父望着电话,眼底说不出的落寞。
念笙只会落井下石:“你在她面前卖惨也没用。你女儿这种人,极度自私自利,她只会把精力花费在能给她依靠的人身上。至于你,对她来说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岑父脸色惨白。
似乎对岑馨彻底绝望,岑父忽然做了重大决定,他抬起头目光坚定道:“是不是我把房子给你,你就能让我善终?”
念笙道:“我不白要你的房子。你以后就安心住在医院,医疗费,护理费从房款里扣除。”
岑父痛下决定:“好,我同意把我名下最后的一套房子给你。”
念笙眉开眼笑。
“我去给你办理住院手术。”
一切好像没有改变。
一切又好像改变了。
等贺宴清从泥沼里爬出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胡子拉碴,眼睛凹陷,他甚至有些鄙视自己。
他给自己打气:从今天起,贺宴清,你必须整装待发,要么将贺氏夺回来,要么将贺氏彻底踩在脚下。以慰妈妈在天之灵。
贺宴清的东山再起,比他想象中的,困难太多。他手上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富足的房产拿去抵押。
这时候,岑馨就想到了岑家唯一那套空置的房产。
她破天荒的来到医院,一反以前的漠不关心,对岑父可是亲热得很。
“爸爸,女儿好久没有来看你,你不会怪罪我吧。”
岑父看到宝贝女儿,顿时热泪盈眶。
他拉着岑馨的手,委屈得跟孩子似的:“馨儿,爸爸不怪你。爸爸知道你这段时间忙。以后你要常常来看爸爸。”
岑馨挤出几滴眼泪:“好的,爸爸。”
念笙看他们父慈女孝的画面,只觉得讽刺。她索性揭露了岑馨的真面目:“姐姐,你是单纯的来看爸爸,还是别有所图?”
岑馨面露心虚,可她被岑父宠坏了,总觉得自己不论做什么,岑父都不会怪他。
她也就开门见山道:“爸爸,你能不能把你那套房子过户给我?”
岑父错愕,震惊,然后是惊慌……
他望着念笙,再望着岑馨,老脸血色全无。
念笙提前一步算计走了他的房子,可见她的城府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