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里我又才发现,这几间房屋呈直角排着,一侧房屋墙前又有一道小门,通的后面,想是这院子后面还有个院子,可谓是别有洞天。
竹林离这院落有些距离,所以掉落的竹叶进不了这个院子,这院中显得还算干净。
老夫子这时转过身来,对我们歉意拱手说:
“这院子一直是老夫独处,并不善迎客。今舍下来了几位尊客,照顾恐是不足。那灶堂中有火,房间也是闲着,几位若是饿了乏了,皆可自便。”
我忙拱手说:“老夫子客气,是我们冒昧叨扰,怎可无礼。”
这时,老夫子示意我和他进那正堂大屋说话,我赶忙又嘱咐同伴:
“你们如果乏了,先找地休息一会儿。我先和夫子进屋里谈谈。如果渴了,那灶堂有水。”
安晓怡笑说:“你自去吧,我们懂规矩。”
我这才随着老夫子进他大屋,进屋前则听身后大个子嘟囔一句:
“不是爷错觉吧,像这个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进了大屋,我见那堂厅不大,几乎空无一物,只有靠墙一张床榻,上铺芦席。榻旁有暖炉,不过里面碳熄灭了。
老夫子先是将自己佩剑解下,挂在墙上,然后脱鞋上到卧榻,合膝跪坐,身体挺拔,以手示意我在对面坐下。
我赶紧整理好衣服,也像他那般脱鞋上榻,跪坐席前。
看过影视剧的我知道这在东汉前,都是古人的坐姿,但对于现代人的我来说,却颇为难受。但既然有请教他人,我也得强忍住小腿被大腿带来的压迫感。
“嗯,小子冒昧向夫子讨教剑道,还未及通报姓名,实属无礼。小子陆航远,……巴国人氏。”
“巴国人啊,真是很远的地方。”老夫子对我施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番客套后,老夫子言说:“老夫一生孑然,了无旁物,自号无有居士。”
说完老夫子以手抚膺郑重说道:“好啦,小友虽说练剑,但老夫并没见你身上有佩剑,如果有剑,能否先让老夫一观啊。”
听说老夫子要观剑,我则有些为难,我的剑就是惠舍牙齿化成的云雨剑,除了锋利外,重量则是惊人。
“夫子,小的的剑可能有点重……”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措辞,迟疑的说。
老夫子见我为难的样子,仰头笑道:“哈哈,老夫年轻时也曾见过一些重剑。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好吧,既然老夫子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我想到此就下了床榻,一声“剑来!”那把云雨剑就出现在我手中。
老夫子见此不由惊叹道:“怪不得小友不好轻易将剑识人,原来不是凡品。”
我将剑身平放在地面上,现在这剑身的重量并不是我能持续端起来的。
老夫子见状则颇为好奇,也从床榻下来捡剑。我害怕剑身重让他闪住腰,忙提醒说:
“夫子小心,我虽不知这剑具体有多重,但少说也有五六百斤不是问题。”
“自己剑有多重都不知,看来你真很少用它。”老夫子听则微笑道,然后又说,
“不过此剑非凡剑,必不能以凡间斤两视之。”
随即老夫子单手持剑,将其从地板上端起细细打量。
“剑身长约二尺八寸三分,内剑身约二尺一寸八分长,一寸一分宽。
护手约一寸一分长,二寸六分宽。两耳每耳长约一寸五分。剑柄约二寸六分长,一寸二分宽。
剑缴约一寸八分长,一寸六分宽。剑锋约七分宽。
这剑倒是标准,剑锋似芒,剑刃薄且锋利,看着炼制工艺不错。
就是徒有其表,材质很脆,不能久用。我猜不是金属打制,应是用修为不高的妖怪骨头炼制而成。小友老夫说的可是?”
老夫子言语评价云雨剑一番,然后再询问我,却见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觉疑惑问:“小友你这是怎样?”
我不免失口叫道:“你还说自己不是老神仙,不是神仙如何能拿动此剑?”
老夫子听闻愣了少许,然后朗声大笑道:“小友原来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