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明鉴,下官绝无二心啊。”
“镇国公明鉴,下官愿以身家性命发誓,和司马家没有半点关系。”
……
“停停停。不要说是那么身家性命?你们现在的身家性命在我手里,由不得你们决定,是谁允许你们用我的东西来发誓了?”纪仁看着一群人道。
听到纪仁这里,江夏文武前所未有的无语,从没见过这般不讲道理的,自己的身家性命,竟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但一个两个的,俱不敢反驳。
“还有不要装无辜,你们同在一郡,怎么可能半点不知?别的不说,贩卖官粮这些事情,你们当中就没有参与的?还有若是司马家起兵,这周家必然在江夏响应,那么单单一个太守显然是不够的,你们之中肯定还有配合。非要本官用刑了,三木之下,必有证据。”纪仁面色冷冽道。
“镇国公,冤枉啊!”
听到纪仁要用刑,江夏文武顿时面露惶恐之色,三木即首枷、足桎、手梏三大刑具,他们不少都用过这些刑具来拷问犯人,自然也知晓这刑具的厉害。
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他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如何能承受得了这等刑罚?
“冤不冤枉的,不是你们说的,而是本官说的。周林执掌江夏多年,若说你们当中一个他的心腹都没有,你们觉得可能吗?圣上又相信吗?如果你们真的每一个都清清白白,那圣上问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回答呢?”纪仁反问一句。
江夏文武闻言悚然一惊,面色惨白,听出了纪仁的言外之意,这里是一定要死人了。
“好了,不要说本官不通情理,你们现在一共有七个人,至少要有两个周林的同党,所以只能活五个人。现在本官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好好想想,坦白从宽。一人给我一份供词,有罪的,自己坦白,你们是从犯,如果检举有功,戴罪立功的话,保住现在的官职未必不可能。
“说自己无辜的,就检举别人,让我看到证据,看到你们的能力。别跟我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真的这样,那你们去死也行。我可以不在乎你们是清官,还是贪官,但对我没用,无能的官,被杀了也不可惜。
“还是那句话,本官奉旨办案,需要结果,两个时辰之后,你们当中会有两个人是周林的同党,至于是谁,你们自己掂量。”纪仁说着话又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草头军当即会意,如狼似虎地将一群还想挣扎的官员,直接拖了下去,分别关押。
一路之上,一个个官员心中惶恐,而当他们被押下去的时候,看着今日本该小登科的周家公子此刻被绑在木架上,严刑拷打,叫声凄惨的时候,更是吓的六神无主,拿到纸来,便连忙开始写下证词。
纪仁一看便知并非善人,心狠手辣,如今为了立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设身处地一下,倘若自己是他,必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必须要尽快招供,帮他找出凶手,否则死的就是自己,而且是死了也白死。
更何况,自己那些同僚现在更不会放了自己。
贩卖官粮,有罪,但祸不及全家,造反不一样啊。
一个个在心中恨死了纪仁和周林,怒骂他们八辈祖宗,但又不得不努力地回想过去,然后一个个奋笔疾书,写字之快,堪称生平之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奋笔疾书的时候,他们的家已经先被抄了!
证词很重要,但相比之下,物证更重要。
查抄各家,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有罪的,直接拿了,没罪的,再还回去。
而暂且处理完这些官员之后,纪仁便转身去宴厅,那里还有一群江夏豪族,需要好好压制一番。
说起来,贩卖官粮这些事情,和江夏这些豪族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吗?
只是刚到宴厅,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乔师侄,别人要拦我,你也要拦我?可还有上下尊卑了?我拜月宫长老赴宴,还有被人扣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