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写在脸上了。”
“有些话,劝说别人容易,但让自己释怀,就是另一回事了。”
……
月圆之夜。
伏衡华独自坐在剑龙峰一处凸起的山岩。
冷风习习,他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蟠龙峰,激活婵玉镜。
“玉鸾回去了?”
“已经回来,谢谢。”
“应该是我谢你。如果不是你送的那一场雪,我不会那么轻松。那些小玩意,你喜欢就好。还有,好好下棋。以棋术入道,对你增长元神有助。”
万里外,东方芸琪在月光下,以镜子照出自己当下的仪容。
华冠、玉簪、霓裳羽衣。
身前摆着棋盘和棋谱。
在婵玉镜激活之前,她一直在研究棋谱。
“我现在研究,想要当棋仙也晚了。棋仙榜上,我肯定比不上你们俩的排名。”
“那你就想错了,龙马不是我。”
“不是?”
“顾名思义,那是一匹马,一匹精通方圆之术,参悟元智境的龙马。”
伏衡华简单解释白龙马的来历。
随后,开始跟她讨论太阴天书的编撰。
……
仙藻宫,上官晓月站在高楼上,望着远处对月传书的女儿。
“他俩关系不错?”
玉鸾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道:“少主从没有同龄朋友,难得碰到一个谈吐见识相仿的人,自然希望能多聊一聊。”
“只是朋友?”
上官晓月望着东方芸琪手边的棋盘。
“只是朋友,”玉鸾斩钉截铁道,“我在伏家公子身上看不到半点男女之情。他送礼物,仅仅是道谢少主送雪。”
“也是,素未谋面,哪里来得情爱?”
上官晓月幽幽叹息。
虽然笔谈三年,但伏衡华与东方芸琪没有见过一面。当年在延龙,东方芸琪无法活动,一直躲在云轿里,连伏衡华的模样都没能仔细看到。
在这种情况下,谈论什么情爱,简直是笑话。
而这三年来,他俩研究的东西也被玉鸾转述给上官晓月。
一丁点男女方面,甚至私生活都鲜少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