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烙铁送回到铁盆之中,许言交代道:
“让庄里阉猪的工匠给这厮剔除干净。”
“随后仔细包扎好。”
“挑断手筋,派人送到陈留去。”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极其狠厉。
“我们对于剥削压榨普通百姓的世家门阀,绝对不会有任何余地的妥协。”
“更不会允许任何勾连胡虏之人,还可以在这片土地上歌舞升平。”
他的话语让牢房之中的两个士卒满眼放光。
新庄所拥有的信念,永远都饱含炽热!
……
太行山口。
堵住路口的几百官兵依旧百无聊赖,许多官兵没有事情做,便跑到山里去打猎。
拒马外的士卒,也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变得更为松懈。
在他们看来,无论什么样的贼兵都不可能在冀州掀起风浪。
估计早已经被围剿。
“不好了!!”
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官兵,飞快的奔跑之中连草鞋都跑丢。
但依旧没有任何停顿。
“什么事情,着个毛的急?”
躺在树荫下的官兵百夫长翘着二郎腿挑起眉头询问,嘴里叼着的草杆转来转去。
“有队伍从常山那面前来!”飞快跑到近处的官兵匆忙说道。
“队伍?”百夫长噌的坐起,“多少人?什么队伍?”
“好几万人!”
“啊?!”百夫长嘴里的草杆当场跌落在地,“几……几万人?”
“这……”
他实在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僵在原地没有多长时间,便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掀起一道漫天烟尘。
“不是说,劫法场的队伍只有千十来人吗?”
百夫长越看心越惊。
“怎么会突然变成几万人之多?”
“糟糕!”
从树荫下站起身的他回过神来,撒开腿便往山上的密林之中跑去。
其他官兵也反应过来,跟着疯跑。
几万多的暴民,怎么可能是他们几百人的小队能够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