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说江南有哪里是太平的?几天前,周家宴上,作为拜月宫长老、琅琊王氏嫡女的王玉兰死在了豫章。”纪仁道。
袅袅飞回来的时候,还受了伤。
“王玉兰死了?”张诚面色微变。
拜月宫长老、琅琊王氏嫡女两个身份都不简单,这样的人,哪怕是在敌营之后,地位应当也是不低,说杀就杀?
“死了,江南无冕之王王氏的嫡女死在了扬州,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如今还没有查到凶手是谁。而且王玉兰离开了江夏之后,没有返回拜月宫,而是直直去了豫章,也微妙得很,必须去一趟。”纪仁道。
“如此说来,是非去不可。”张诚点头附和,又道,“而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王玉兰多半和司马家的人有关。而她在拜月宫身份不低,那拜月宫中恐怕也有。”
“是没有才不正常。毕竟司马家要在江南发展,怎么可能不往江南最大的势力安插人手?”纪仁笑道,“只是多与少的问题,以及会不会坑害我们的问题。”
“他们难不成还敢从进攻江夏不成?”张诚惊道。
“谁知道呢?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日两江总督陆贤节会来,江夏五千兵马加上他自身五千兵,拢共一万,坐镇江夏,防范拜月宫,可以保证我们不会被人捅了屁股。”纪仁道。
陆贤节,陆家二号人物,天王强者。
听到这里,张诚微微放松,陆贤节凝陆抗法相,率领一万兵马,把守江夏,可谓固若金汤,而且大齐在荆州也不是没有人了,定襄侯邓继文,凝邓艾法相,于荆州,也是威名赫赫,两人联手,应当能控制住荆州。
想了想后,张诚又道:“会稽那边来了消息,王氏、朱氏都被拿下了,其中王氏满门除了走脱了几个孩子之外,都被抓了,而朱家家主逃了,他们的准备比王氏还多,似乎也预想过这一步。不过从证据上来看,他们似乎的确只是司马家的人。”
“也正常,不然的话,他们这投靠,说是司马家的人不就太蠢了吗?只不过现在加大了点搜查难度。”纪仁道。
“成国公这边会加大搜捕力度,不过短时间的话,怕是做不到。”张诚道。
“本来就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嘛,难找才正常。反正我们下来,就是要将整个扬州翻过来的。”纪仁道。
要查裴世钧身后的这群人,不容易,不然的话早就查到了。
但这么一路排查下去的话,也不难。
毕竟,搞造反的,必然是要高筑墙,广积粮,私自培养兵力。
不然的话,没有军队,几个人造什么反啊。
而这些东西,既然做了,那必然会留下痕迹。
只要这些人在江南,纪仁总能找出来。
张诚微微点头,表示支持。
与此同时,豫章郡内,一个老人坐在一株桃树,面前放着棋盘,却并无人与他对弈,而是自己一个人自己下着。
上了年纪后,自己也许久没下江南,只通过书面信件往来,如今来看,江南也有点变故。
王家这群人,果然是首鼠两端。
而原本没放在眼里的那几个废物,倒也真出息了,反倒先被他们将了一军,折了江夏、会稽等地。
不过,到此为止吧。
停在豫章就好了,蔡念那边应该查到了。
大战一起,江南受到波及,因此死伤的百姓应该有数十万,借借他们的怨气,多活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