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然地想道:要不是你家宝贝公子出言不逊,我家少爷怎可能会动手打他?
张遗尴尬地牵动嘴角笑了两下,他安抚道:
“谭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事没有弄清……”
话未说完,谭本徽冷笑着打断道:
“张相果真是摘得干净啊!令郎犯了错事,不先想着认错。
却先想着推卸责任,哼!张相真是爱子刻骨!”
张遗不在当场,所知一切全皆由鸣偲转述,鸣偲护主。
自然会在原有事实上添油加醋些个人观点。
如此润色过后,听到张遗耳中。
张遗心底里自然觉得谭绍这番被打乃是活该,也觉得气紧。
张遗闻言终于憋忍不住,神色一变,他皱起眉,沉声道:
“谭大人,令公子确实有过在先,其中问题双方皆有。
大人与我既同是父亲,自然要公正冷静处事。”
张遗这话说得在理,但谭本徽眼下正在气头上。
他儿子此刻还在昏迷,焦心忧急之下。
谭本徽可顾不得公正,更无法保持冷静。
“张相,没想到你这般偏护令郎,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谭本徽气得一甩袖子,抬步便走去了相府大门。
这二人此时话不在一处,便是再说上一晚,也是无用。
相府下人眼见谭本徽甩袖而出,个个面面相觑。
又看看张遗,不知如何作处,张遗气得将手拍在桌上。
喝道:“任他去!真是冥顽不灵!”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谭本徽上了马车。
回府路上心绪起伏不定,他出府时还算冷静。
在相府上被张遗一激竟是再冷静不得。
“欺人太甚!”谭本徽一拳砸到座椅上,“咚”的一声。
引得整个马车都轻轻晃了一晃。
他正在生气,却见马车陡然一停,谭本徽刚想放声喝骂。
却听到车前传来昀来的声音:“老爷,少爷醒了!”
谭本徽心中一紧,赶紧催促车夫道:“快些回府!”
谭绍躺在木雕大床上,全身虽已拾掇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