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见月不知自己是怎么逃出宫的,慌乱中,原先架着她的那两名宫人不见了。
又换了两人,没多久这两人重又不见,而后再换上两人,又消散不见……
“夫人你在这里看什么?”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道人声,吴见月收回心神,她回身却是换上一丝浅笑。
“没什么,今夜月明星稀,晴风正好。”吴见月回道。
薛涛探头向外看了看,却是不以为然地将头又缩了回来,他说道:“刚过了圆月,都缺了一块了,不好看。”
吴见月收敛了神色,彻底换上一副笑色:“薛小侯爷今日带薛小姐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薛涛笑着眨眨眼睛:“原来夫人都听着呢,我还当夫人想什么想到入神。
还担心夫人出了什么事了。”
吴见月笑笑,却是抱歉说道:“我今日无礼了,还请薛小侯爷与薛小姐勿怪。”
薛涛笑着将手一摆,说道:“不会不会。”
他说着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边走边笑着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阿瑾可是特意为夫人而来呢。”
薛瑾本来见薛涛起身离席奔去了屏风后方,还觉得薛涛此般作为太过唐突失礼。
不想薛涛从屏风后回来,竟是将她的名头大咧咧地摆了出来。
仿佛在说是薛瑾暗示他如此作为一般。
薛瑾登时微红了脸面,她好气地瞪了一眼薛涛,薛涛却没看她,身子一矮重又坐倒下来。
屏风后走出来一人,薛瑾将视线移了过去,那人身着淡色青衣。
长发垂落,面容素淡,无妆无饰,一派不惹尘霜的淡薄样子。
吴见月面色沉静,本该是英气飒爽如同刀削般立体容貌却被面上那层病白冲淡了不少气势。
若非她唇色浅淡,血色消减,她这般长相应是大气端方,精致无二,世间少有。
薛瑾看直了眼睛,她一边惊叹这位夫人长相竟如此英秀。
一边疑惑惊鹊楼这等地方居然还有这般妆容装扮的夫人。
吴见月走到众人面前,她笑了笑,对薛瑾矮身一拂,说道:“吴见月今日怠慢,请薛小姐勿怪。”
薛瑾自然不会予以责怪,她张了张嘴,却是开口说道:“夫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是阿瑾打扰了。”
薛瑾从蒲垫上起身,她矮身对吴见月一拂,目光却未从吴见月身上移开。
她有心想问吴见月何以这般装扮,又十分好奇吴见月来历。
然她知书达理,心中再多疑惑也不好陡然问出。
薛涛笑着说道:“阿瑾,吴夫人是惊鹊楼的驯马倌儿,看不出来吧?”
驯马不是个寻常活计,光有力气不行,还需要巧劲,且要实打实的功夫,一般的花架子并不能办好这差。
薛瑾闻听吴见月居然是个驯马倌儿,顿时惊讶不已:“夫人居然还是位有身手的?”
吴见月眉眼动了动,她笑笑,走到一个蒲垫上坐下。
吴清颜已给她倒好清茶,吴见月伸手接过,却是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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