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将头摇了摇,她说道:
“你说的也不全对,皇后娘娘想要动骊贵妃。
我只是帮了她一把而已,所以准确说来。
今日我做的、说的所有事情,都不全受皇后娘娘指托。”
杨婕妤呼出一口气,她身形晃了晃。
连带着她映在墙上的影子都颤颤巍巍起来:
“所以,皇后她才会救你一命,让你得以脱逃。”
玉蓉掸了掸披挂外面的灰尘,点头道:
“不错,是这个意思。”
杨婕妤双眼发直地盯着玉蓉,她眼眶有些发黑。
显得整个人都尖利刻薄起来,她仿佛饿狼一般地张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玉蓉双手相互摩挲,又轻轻拍了拍。
她不以为意地将目光移开,嘴唇轻启,说道:
“或许你记得花梦如这个名字。”
杨婕妤一愣,她思索起来,花梦如三个字她好像在哪听过。
她想了又想,却是始终想不起来。
玉蓉见状冷笑了一声,她轻飘地说道:
“忘了啊,呵,娘娘当真好记性!你那老爹的风尘往事你忘得倒是快!”
杨婕妤一呆,她被玉蓉提醒过来,隐隐约约对上一张脸来。
她看向玉蓉,却是觉得玉蓉的脸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有些微重合的地方。
她一下惊觉过来,忙道:
“花姨娘!你是花姨娘的女儿?”
此事追溯起来也是个悲剧,花梦如原是一位富家千金。
千金小姐之身,长相也不错,性格也好,涉世不深。
一朝遇到了杨婕妤的父亲杨经言,便立刻被杨经言的谈吐与文采吸引。
杨经言家中早已妻妾成群,按道理说来。
花梦如这般待嫁之身,清清白白又家世显赫。
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妾。
但杨经言就是有办法,他哄得花梦如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便是冒着天下大不为也将身子许给了他。
后来花梦如怀了孩子,花梦如的父母双亲没有办法。
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便与花梦如断绝了关系,将花梦如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