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依旧坚持地摇头道:
“这不一样,裴兄今日被围,可是受了大大的委屈。
王爷既然要为裴兄出头,自然要以裴兄的想法为主。
日后也好上报给皇兄,这才妥当。”
裴绍轻轻哼了一声,他说道:
“王爷未免太过分了些。”
鲁王将手从裴绍肩膀上抬起,又给裴绍理了理衣襟。
将裴绍的外敞整理得周周正正,方才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
“裴兄此言差矣,王爷这么做,可都是为了裴兄啊。”
裴绍皱眉,鲁王笑着继续说道:
“裴兄,你想啊,我明知你对我不利。
却连次三番地不动你,不找你麻烦,皇兄那个心性,肯定是要起疑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裴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鲁王即刻摇头道:“那怎么能受呢?
裴兄,今日这一出,权当王爷给你开了个玩笑。
裴兄莫要放在心上,楼里那些人,裴兄说如何处置王爷便如何处置。
就是叫王爷安排一场冲天大火一把烧个干净。
王爷都会做得尽善尽美,叫人看不到丝毫破绽。”
鲁王这是在拿捏裴绍了,裴绍若应,叫鲁王将这些人就地正法。
那一来,此事传入皇上耳中,少不得又要叫皇上心生顾忌。
疑心裴绍与鲁王之间私相授受,二来。
叫鲁王处置这些匪贼,势必不会经过正当官府手段。
或许真要一把火烧了干净,如此一来。
裴绍纵然是个被害,都脱不开一个狠辣冷漠的名声。
而裴绍若是不应,那他这个宣平侯也做得太过窝囊了些。
被人如此围打,竟还能予以宽容,不予追究。
传出去这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裴绍顿了顿,他手掌微收,却是笑了:
“王爷说尽数交由我来处置?”
鲁王点头道:“那是当然。”
“既如此,就有劳王爷一趟,将这群匪贼集中带到城防队去。
此后如何,王爷便不必管了。”
裴绍说得轻巧,语气也淡然,并非一时玩笑冲动之言。
鲁王笑了笑,点头应下:
“裴兄既有此打算,那便听裴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