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般心思灵巧之人,却任人拿捏,实在是太过可惜。
我有心想帮先生一帮,若先生信得过我,我可保令堂安然无虞。”
周吉狐疑地盯着杨儒,有些捉摸不透。
杨儒的为人周吉是知道的,若非是杨儒。
林昆也不至于百口莫辩糊涂身死。
各中手段不用详述也知必是狠辣非常。
杨儒于林昆事上如此大动干戈,无非是要保住任重。
且任重也颇为看重他,但是听他刚刚那番言语。
周吉却揣度不出杨儒到底意欲何为。
周吉小心开口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杨儒浅笑,只从袖中取出那张状纸,展开予以周吉细瞧。
周吉疑惑地低头看去,见不过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便抬头看回杨儒。
杨儒却轻声提点道:“先生莫急,你再仔细看看?”
周吉闻言将杨儒手中状纸接过,边看边问:
“不过是贫户未接到官府银钱救济之事,不知大人想让周某看些什么?”
杨儒将手往状纸上一画,圈定了一处,又开口道:
“周先生有把柄拿捏在人手,自是断不清明。
若那人自此除权落势,周先生还担心吗?”
周吉顺着杨儒的手指看过去,又听杨儒一番话里有话。
不由惊惧:“你莫不是疯了?”
只见那处写的是“恐为贪之。”
“先生莫要这样说,我也是为先生着想。”
杨儒一脸淡然地看向周吉,周吉却看着状纸,心思百转千回。
诚然,他不过一个平平常常的读书人,现今却已卷入这官场纷争之中。
纵然他想退也难得退得干净。
“大人怎么如此好心?”周吉知晓杨儒来意后。
便强自镇定下来,冷言问杨儒。
杨儒却不在意,他回答道:“我敬重先生的为人。
只是想帮帮先生,先生若是不愿,那我今日也不强留先生。
如今天色尚早,先生还能早些归家,同家母好好话话家常。”
杨儒轻描淡写,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诡异暗波,周吉看在心里,不由发寒。
“可是我已向任大人辞别了,现若再回去,只怕令他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