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碍事,他难道看不出来村长那个样子不正常吗?”
我远远地望向正在刨土的杨文清,此时他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进入坟包了,还一直有源源不断的土被扬在天空中。
“他还说杨文清是得了狂犬。”
“这……”
孙晓看着身影逐渐下降的杨文清,咂嘴道。
“从某种角度来看,是有点像……但是就算是狂犬,也救不回来了。”
随后她的视线再次转移到地上的王二虎,他虽然昏迷着,但是嘴角还不忘流出口水。
孙晓扬扬下巴。
“他怎么办?他醒了又不好办。”
“就放这呗,要是醒了,不听话再砸晕呗,反正除了玉璧还有好多其他可以用来砸晕他的东西,别不小心把玉璧给弄坏了。”
她用手拍打放着玉璧的包,远处的杨文清还在不停地劳作,此时只能看到他的背了。
“我觉得我们两个像坏人。”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刘海,那种心脏上的隐痛感再次传来,眼前一阵阵地发晕,我努力保持镇定。
“像吗?我们在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哎,哪里坏了?”
“希望他起来后不是给我们找麻烦。”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待在这个位置上等啊等,等到了杨文清将坟墓里面的尸体挖了出来。
咀嚼腐肉的声音隔着老远都听得清晰,还好那个场面有坟包帮我们挡着,但是我的个子高一点。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我被迫看到了被甩动的尸体的胳膊,虽然是逆风,但是那种腐臭味总是若有若无地出现在我的鼻腔里面。
“你闻到怪味了吗?”
孙晓听到了声响,故意别过脸,她可不想看到那种恶心又血腥的场面。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我又翕动鼻子。
“为啥我能闻到。”
“这谁能知道?”
孙晓随后蹲下身子,找了一根木棍戳了戳王二虎的脸蛋,皮肤硬邦邦的有种戳不动的感觉。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我来了兴趣。
“打什么赌?”
“100块钱,赌他醒来会不会说杨文清的事,我赌他不会说。”
“那我就赌他会说喽。”
我贱兮兮地笑着。
“你这次肯定得亏。”
孙晓丢掉木棍子,拍掉手上的灰尘,双手叉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