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傻了。
接着秦库斯跳起来,冲到保时捷车旁,扒拉着车门,“你妈的,这车是老子刚买了,三百万啊!!萧晔你他妈的,有本事你把她留下啊,撞我的车是几个意思?”
保时捷车里的男人静静地坐在,看着陈西诗,眼眸流动,一丝隐痛在眼底闪现。
“妈妈,我疼!”元木信皱着眉头嚷道,陈西诗恍然回神,急忙低头,看到他握着小手瞪着她,心里一抹愧疚闪过。
蹲下,抱住他。
“抱歉,妈妈错了,走吧,我们去找西悦阿姨。”说着就再也不看保时捷里的人,拉着行李朝斜坡走去。
元木信兴许是感受到妈妈的心情,嚷了一下就不嚷了,乖乖滴牵着陈西诗的手往下走,一路走一路朝保时捷看去,小脸泄露一丝害怕,急忙转过头,紧紧抓着陈西诗的手。
通往机场的高速上,一辆的士的车身后跟着一辆破头的保时捷,那辆保时捷一路跟一路跟,跟到机场,跟到那个一个女人拉着小孩从车里走下,保时捷的人才急忙下车,两个大男人看着前头的女人去办登机手续,接着跟着她在候机室等着,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抱着小男孩轻声细语地聊天。
后面的两个男人均露出宠溺的表情。
陈西诗知道他们坐在身后,元木信不停地仰着头想去看,她总是小心地将他的头
掰回来,上次送她去机场的时候萧晔还很主动,这次她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登机的时间到了,陈西诗拉着元木信站起来,转头,身后也站起来的两个人男人瞬间腰杆挺得直直的,看着她。
“我走了。”她顿了顿,率先开口,元木信伸出小小的爪子挥到,“叔叔拜拜……”
两个大男人依然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她,半响,秦库斯大步走过去,将陈西诗大力搂紧怀里,语气黯然,“我会想你的。”
“恩。”陈西诗应道,眼神透过秦库斯的肩膀看着萧晔,那双丹凤眼水光波动,却久久没有动作。
挣脱开秦库斯的怀抱,陈西诗笑笑地对萧晔说,“我走啦。”
不等萧晔吭声,陈西诗拉着元木信,快速朝登机通道走去,“妈妈,妈妈等等我。”元木信迈着小短腿跟的很辛苦。
埋头在走的陈西诗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将元木信抱起来,再次朝登机通道走去,元木信搂着妈妈的脖子,有点怕怕地看着脚下的路,妈妈走的太快他怕怕,手一挥碰到凉凉的东西,元木信仰头看着……发现妈妈脸上带着泪水,正欲说不满的小嘴扁了扁,最终没哭出来,只是傻傻地看着妈妈脸上的泪水。
“妈妈不哭……”
陈西诗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她望着窗外,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哭,也许是因为,这一去就是永远了。
------------------------------------------------------------------------------------------------------分隔线
三年后
“姐,你也够啦。”西悦不满地说,手里的花朵剪得那叫一个粗bào,陈西诗拉过她的手,“你才够了,跟花有仇吗?养护了那么久,被你随便一剪就没了。”
“姐!三年啦,人家都追过来三年了,英蒂不知道多喜欢他,你偏偏还拿侨,在这么下去,他就要被英蒂追走了。”西悦丢开手上的剪刀,拉过椅子一脸不满地说道,陈西诗拿起桌上的剪刀,慢慢地修剪横出来的叶子,一脸无动于衷。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西悦见她那副样子,气愤地拉开椅子走了。
花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本来咔嚓咔嚓的剪刀停了下来,陈西诗往后退了一步,拉过西悦刚刚坐的椅子,坐下……
无神地看着地板。
花房的门悄悄地被推开,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你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说讲,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在这个满是英文小调的巴斯,只有一个人会总对她唱崔健的这首花房姑娘。
他追来的第一天,就说有一首歌最适合这间花房,每天过来看她,总爱唱这首歌,明明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却搞得跟艺术家一样,这里没人知道他是某某集团的总裁,只有人知道他是个会唱花房姑娘的男人。
“谁又惹你不开心了?”一支火红色的玫瑰伸到她跟前,萧晔笑得风流,陈西诗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手里的玫瑰,“不是说回国吗?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