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明一回来,就先向父亲沈瀚请了安,等秦氏一回府,他便立刻去拜见了母亲。
秦氏见到自己的长子,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摸摸沈泊明的脸,“这次回来怎么又瘦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打算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让人知会一声?”
提前说了,她也好让人精心准备泊明喜欢的吃食啊。
“孩儿回来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兴师动众,府里一切照旧便是。”
他一扫秦氏身后,二弟和云絮都在,倒是不见沈清宜。
沈云絮才是他亲妹妹这件事,沈泊明也是知道的。
他自小就不喜欢沈清宜,对方与他究竟有无血缘关系,于他而言都不太重要。
有就罢了,没有更好。
沈玉堂这次回府,听说了两件事。
一是沈老夫人被沈清宜气的病入膏肓只能静养。
二是沈清宜妄图把沈云絮推下水,结果自自食恶果。
偏偏他就不知道和秦氏上山拜佛的人里,还有沈清宜。
于是沈泊明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清宜被赶走了。
家里少了个居心叵测工于心计的人,沈泊明自然是非常高兴。
于是他对着秦氏道:“父亲母亲若早听孩儿一句劝,早早地将她送走,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
“不过好在她走了,咱们家倒是可以过上一阵安生日子。”
秦氏:“?”
沈玉堂轻咳一声,不住地给自己大哥使眼色。
连沈云絮的嘴角都有些抽出。
只要沈泊明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们自己!
沈泊明一向性子古怪,甚至称得上古板。
自己的二弟如此对他挤眉弄眼,在他看来就是十分的不严肃不尊重。
沈泊明不由得板起了脸,手背在身后,跟个老学究似的看着沈玉堂,“二弟,我不在家,你便是长兄,你应当为幼弟幼妹做好表率。”
“怎能如此挤眉弄眼?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
沈玉堂有些头疼。
大哥喜欢念叨这毛病,这么多年,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
不仅没变,反而变本加厉愈演愈烈。
沈玉堂咳嗽了两声,为自己大哥的社死人生事件簿添砖加瓦,“大哥你在说什么?要把谁送走?咱们府上有人被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