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无能为力。”郑长松坚持道。
“所以郑先生是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家国了?”齐帝眉头更皱,书房之内一股恐怖的分为蔓延着。。
“陛下?”郑长松听着齐帝的话,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他觉得他仿佛被绑架了。
这些话,从来没人对他说过,也从来没人敢对他说。
“罢了,郑先生不愿,那便算了,如今妖气长城告急,郑先生不如也去镇守,顺道教化黎民百姓。宁做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我大齐的儒生要学应当是汉唐,而不是宋,是吗?”齐帝看着郑长松,微微摇头道。
“陛下有意,老朽告退。”郑长松面色颓然道。
看着郑长松离开,齐帝面露失望之色,他其实挺尊敬郑长松的,毕竟这是真的不做官,不像一般的儒生,嘴上喊着不要,心里想要的不得了。
而且大齐治国,也的确需要这些儒生,所以历代齐帝都有所尊敬。
哪怕是当年郑长松率领儒生,前往大宋支援,惹来大秦不悦,给大齐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当时的齐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齐帝有些失望。
之前纪仁胡闹,但他到底年幼,未曾钻研四书五经,不识圣人教化,但你读四书五经,难道不知何为忠君,什么是大局为重。
又或者说,那臭小子说得对,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大局为重,只有强弱之分。
齐帝微微摇头,不再多想,又令人去宣纪仁和张景寿入宫。
……
“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又做什么了?”
刚刚入宫的纪仁看着张景寿,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他过来,很合理。
但张景寿为什么也要来?
“我也不知道啊。”张景寿一脸委屈道,我做得很小心啊,不就是偷偷敲了几回闷棍吗?
动作干净得很,完全没人知道。
就连童十七都被我调走了,父皇叫我来做什么?
“真的?”纪仁看着张景寿面色很怀疑道。
“最多就是在灵宝派进攻太昌书院的时候,我跟着去砸了几堵墙。毕竟那书院,我看它不爽很久了,一群读书人唧唧哇哇的,动不动议论朝政,议论也就算了,还偏偏拿我举例说皇子经商,不成体统,皇子胡闹,不遵礼法。但现在这么多人去,没道理,只惩罚我一个啊。”张景寿苦恼道。
这么大的乐子,他怎么可能不参与呢?
而参与的人这么多,父皇总不能就找我一个人的麻烦吧?
纪仁闻言,下意识地拉开了和张景寿的距离。
“你干嘛啊?”张景寿看着纪仁道。
“怕被溅一身血。”纪仁如实道。
“喂喂喂,都是兄弟,你这样良心过得去吗?”张景寿不满地叫道。
“不然呢?别人打你,我还能出手帮?,陛下打你,你还想咋地?你想拉我下水了,陪你一起?做梦!”纪仁毫不留情道。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很快就到了御书房门外,两人也才停止交流,一同走进书房,然后就见齐帝敲了敲桌面,张景寿当即麻溜地跪了下去。
纪仁瞥了眼张景寿,你这能有点出息吗?
“你这般做什么?”齐帝看着张景寿的动作,微微一愣,他都还没有开始骂完,怎么跳流程直接跪了?你这样,朕不好骂你啊。
“儿臣觉得这样子比较舒服。”张景寿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