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暗暗观察着这边情况的皇甫雄坚几个人也正苦恼。
“怎么办?殿下和文大哥都被抓了,我们要出去救援吗?”朱家家主道。
“严儿被抓,又调不来兵,我们这些人现在出去,不但救不了严儿他们,反而会把自己给折进去。”皇甫雄坚道,他修为强盛,已达天王九重,但他的技能主要点在统帅上,现在出去,单挑纪仁所有,显然不行。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殿下他们被抓吗?这么查下去,一定能查出东西来的。我们去调兵吧,救出殿下他们。”朱家家主急切道。
“先等,殿下和严儿的身份一旦暴露的话,纪仁不会直接处决,会送回京城受审,从这里到京城距离不近,我们好出手。”皇甫雄坚道。
如果现在就动用他们在扬州所有的布置的话,那么可以救出来。
但是这么一来,他们在扬州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他们之前在北方失败,所以逃到南方来,现在南方再失败,还能逃到哪里去?
听到皇甫雄坚的话,众人点了点头,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焦躁。
“将军,在文家查到了一处小型秘境,打开之后,发现其中有大量的粮食,好几个粮仓,预估至少二十万石,还有灵相甲数千套,兵器更是无数,具体的数目还在统计。”
就在这时候,带领军队进去搜查的康钟折返回来。
“私铸造灵相甲千套,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纪仁闻言,打量着文严两人道,私藏粮食二十万石虽然多,但不犯法,可灵相甲不同。
灵相甲,是由专人打造,穿戴在身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灵力,大幅度地增加军队的战力。
所以在大齐,你藏兵器,没人说你,毕竟这是个玄幻世界,但自己铸造铠甲,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破了千,谁造谁死。
听到秘境被打开,文家家主面色惨白,心知是没有机会了。
而文严却开口道:“镇国公,私造铠甲,的确是我文家大罪,我们也是因此才阻拦镇国公等人进入府邸搜查。但镇国公,这江南之中,私造铠甲的,不止我们一家,我们也只不过是想多些防护的能力,毕竟常有交州的妖魔跑到豫章来,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恳请镇国公高抬贵手,文严今后愿去镇守妖气长城十年,抵御妖兽,为文家赎罪,若侥幸存活,愿为镇国公鹰犬。”
天王在大齐的地位是特殊的。
律法之中是明确包含了,可以为人族镇守疆域来抵罪。
“不好意思,做我的狗,你还不够格。”纪仁不假思索道,你这不是离间我和吞月的感情嘛。
我可是和它承诺过,只养它一条狗的。
编制满了。
听到纪仁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文严面上一阵青红交加,双眼之中浮现浓浓怒火,虽说如今他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但他也是一名天王,被纪仁当众说不够格,心中屈辱可想而知,恨不得生啖纪仁之肉,只是想着身旁的文家家主,生生将这股怒火压制下去,道:“镇国公,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这般羞辱于我?难道我一个天王的追随,还抵不上这一千多件的盔甲吗?”
“第一,抵不上,谋反之罪,别说是一个天王,就是十个也得死,第二,都在江上要截杀我了,然后现在和我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的脸皮是不是有点厚啊?”纪仁道。
“镇国公是不是误会了,我可对天发誓,我文家绝对没有谋反,更没有派人刺杀过大人,若有半点虚假,不得好死。”文严忙道。
“誓言如果有用的话,曹爽一家也不会死了。豫章不过一郡之地,文家在豫章尚且算不上望族,却能培养出你们这么一个天王,然后你这个天王还一直隐藏,要说没有问题,你信吗?
“而且王玉兰关系司马家逆党一案,本官正在追查,却发现她离奇死在豫章,从现场痕迹来看,凶手必然是一位天王,而豫章本地的只有你一个天王,不是你还能是谁?”纪仁道。
“镇国公误会了。文家的确并非世家大族,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锦鲤尚可跃龙门而化真龙,以游苍穹,何况于人?我虽出身文家,但外出时,曾有奇遇,得以凝聚太史慈法相,一直以来都在外地修炼,游历天下,斩杀妖兽,直到不久前,受了伤,方才回来养伤,养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出门,所以不曾害了王长老。至于隐瞒,实不相瞒,若非镇国公今日来访,我们已经准备吞并陶家和朱家。”文严辩解道。
“你把自己当成傻子就算,但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你现在想活可以,告诉我你身后所有人的消息,你们谋反的细节,这样子,他们都死,但你倒的确可以活。”纪仁道。
“镇国公误会,我们只是为了自保,不信镇国公去王家看看,他们家中必然也有这等铠甲,难道他们也谋反了不成?”文严当即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王时清闻言顿时大怒道。
“是与不是,我自己会去查的,不用你替我考虑,现在主要是你只有这些话要和我说吗?”纪仁道。
“镇国公,冤枉。”文严仍旧喊冤道。
只要喊冤,混淆是非,然后坚持得久一些,就可能有变数。
纪仁不可能一路都盯着他们,而且司马家也不会没有动作,未必不能和司马家合作。
“好,既然如此,那留着你也没用。三日后,午时行刑,就斩杀你二贼,以你二贼人头祭天,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了。想来应该是有的吧,毕竟培养一个天王不容易,而天王的家主地位应该更重要。”纪仁笑道。
说完之后,直接让人收押拖走。
都不说,那就别说呗,我倒想看看这些隐藏在暗中的人,能不能忍得住不出手。
而听到纪仁的话,远处,皇甫雄坚的面色顿时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