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甲板上立时空无一人,只剩下江风吹拂着船帆,猎猎作响。
……
“二哥,三叔,怎么办啊?要是让三楼那些人知道这东西在我这儿,他们……”
阿宝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中满是担忧和害怕。
就算现在他把这块白绢还给三楼的贵人们,她们说不定还是会认为这东西就是他偷的,如今只是迫于搜查压力才交了出来。
那些人根本不会相信,这块儿白绢是有人偷偷塞给他的。
“阿宝,你想的没错。”
宋冬来叹了口气。
“就凭她们那蛮横无理的样子,就算现在把白绢交出去,她们也未必会相信我们的话,而且……”
宋冬来没有把话说完。
他怀疑这块质地上佳的白绢里还藏着秘密,万一三楼那些人本着宁可错杀不肯放过的原则,只怕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好下场。
“难道,一直留着它吗?”
阿宝急得跺脚,“万一塞给我白绢的人是故意陷害,他跑去和三楼告密说东西在我们这里,那可怎么办啊?”
阿宝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谨慎,害了大家……”
宋冬来连忙起身,将阿宝拉到身边。
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有人故意陷害,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不关你的事!”
阿宝红着眼睛,一脸懊悔自责。
“爹,阿宝,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宋之棋打破了沉默,语气坚定而果断,“万万不可再告知其他人!”
【咦?二哥和爹爹在说什么秘密,让我偷偷听一下……嘻嘻!】
宋之棋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心声。
宋冬来无奈摇头。
门外的七喜身子前倾,刚要把脸贴到门板上细听,“刷”地一下,门开了。
七喜一个不稳,朝里面栽去。
宋冬来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你这孩子,怎么就喜欢听大人说话?”
宋冬来揪着七喜的衣领,将她提过门槛,放到了地上。
七喜一站定,立刻鼓着眼睛瞪向宋冬来。
【爹,你怎么能像拎小鸡仔一样来拎我呢?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