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进甘双手呈上一封皱巴巴的信笺,声音沉稳中又带着一丝急切。
周山长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布满斑驳血迹,犹如朱砂泼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目光扫过,脸色骤然大变。
“这……真是曹三的笔迹?”
周山长声音微颤,难掩震惊之色。
卢进甘郑重点头,“正是。曹三临终前写下的血书。”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曹三不正是那个给宋之棋下药后意外身亡的仆役吗?
怎么卢进甘会有他的血书?
事情过去了好几日,他又是从哪里找到的证据?
所有人的目光在宋之棋和卢进甘之间来回逡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
宋之棋依旧面不改色,唯有指节微微泛白,透露出内心的波澜。
周围议论声更盛。
有人惊呼,有人摇头,有人窃窃私语。
整个大堂气氛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学子们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调动起来,每个人都屏息以待,期待真相的揭晓。
卢进甘站在台上,目光如刀般扫过宋之棋,眼神中是惯常的不屑和轻蔑。
宋之棋则直视前方,仿佛未察觉周遭的骚动。
真相即将揭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周山长开口。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连窗外的鸟儿都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停止了鸣叫。
周山长将血书翻转过来给学子们观看。
信纸上的血字刺痛众人双眼。
“宋子敏……杀我……”
短短五字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所有人脑中嗡嗡作响。
宋子敏面如死灰,双唇颤抖。
他双手猛地抓住桌沿,指节泛白,嘶声喊道:“冤枉!这是冤枉啊!”
卢进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臂抱胸,悠然靠在墙边。
他眯起眼睛,戏谑地看着宋子敏狼狈的模样。
宋子敏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急促喘息着辩解。
“我和曹三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这绝对是卢进甘设的局!”
卢进甘冷哼一声,推开身后的学子,大步走到堂中。
他目光尖利,直视宋子敏,“你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