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赵凡把头皮都抓掉了好多。
就在这时,县里工程局局长和黑风镇党委书记朱大同离婚的消息传来,一时间黑风镇议论纷纷,说这下朱大同惨了,失去了老丈人这个靠山,这辈子估计就只能在这个位子上熬时间了。
谁都知道,朱大同能够走到今天,在县里当副书记的老丈人出了不少力,很多人就纳闷了就算没感情了,也犯不着离婚啊,至少有个大靠山在县里,什么事都好办。
白云饭店,杨松特意订了桌酒菜,叫上朱大同和陈福国两人,倒满酒后叹了口气道:“老朱,咋说离就离了?”
朱大同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反倒像是有些解脱。
举起酒杯一下子见底,才淡淡的道:“早就不想忍那臭-三-八了,仗着自己那个当副书记的爹动不动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为大局着想,老子早就跟她离了。”
“现在也好,她主动提出这事儿,苏长林也怪不到我头上来,她找她的小白脸,我找我的姑娘,井水不犯河水。”
说真的,朱大同等这一天等了太久,苏雅既然主动提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要是自己提出来,那苏长林那老家伙肯定变着法的搞自己。
“卧槽!”杨松愣了半天,才举着酒杯道:“搞半天是这么回事,本来还想开导开导你,现在看来这是庆功酒啊?”
陈福国也是举着酒杯道:“废话,换做是你,天天回家被老婆指着鼻子骂,只能陪着笑脸,你乐意?”
朱大同的情况,可以说黑风镇高层都知道。
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因为他怕县里老岳父找他麻烦,那位在秀水县也是根深蒂固了,得罪他,就算是一把手也会很头疼。
朱大同脸色一黑,顿时有些不悦,转移话题的道:“姓赵的现在天天忙得到处跑,眼看机器设备都安装上了,厂房也翻新差不多了,仓库积压那么多的成品,我看他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沙场那老头子挺有一套,居然能在短短一个月内让沙场有了盈利,杨主任,你那个表弟连个老头都不如?”
这一个月以来,沙场每天拉出去的沙子几乎没有人能够想象,那个新来的沙厂厂长到处联系大型建筑公司,在原来的价格基础上降低了一些,这一下附近几个镇子几乎天天有人过来拉沙,让不少人等着看笑话的人瞠目结舌。
杨松也是一脸尴尬,这能比吗?
自己的表弟平时没少往自己口袋里塞钱,而且就守着那几个固定的建筑公司,反正干得再好,他也不敢多拿,否则还会出问题。
“嘿嘿。”陈福国也是冷笑着道:“当初姓赵的小子可是夸下海口,认识很多大型服装厂老板,也认识很多药品连锁店老板,这回我看他怎么办?”
“只要仓库一满,药厂和纺织厂就不得不停下来,我就睁大眼睛看着,他所谓的工业振兴怎么到来?”
“我已经让我老婆跟原来纺织厂固定合作的几家服装厂,让他们暂时去别的地方弄点货源,这一次,我要姓赵的永不翻身!”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不可谓不毒,一旦纺织厂出来的成品没人要,那么仓库就会放不下,员工就只能被迫停产,时间一长,光是员工工资,水电费等开销漏洞都补不上。
“靠谱!”杨松也是冷笑着道:“这样一来,搞工业就成了个笑话,姓赵的就能滚回惜花市了,最重要的就是上面的老马也会被吃掉,这对于老爷子和我们来说都是个好消息啊。”